笑。
张老二却与张老在相反,一天倒晚,只要有他,他就话多,而且说话很挖苦人,欺负人。他仗着人多势重,经常欺负小吴和周癞子,说话做事处处显得高人一等,对人喝三阻四,处处责备,又喜欢显山露水出风头,置众人在他的治下。
小吴和周癞子都只有忍气吞气,逆来顺受。因为他无德,小吴和周癞子只是怕他而不服他,经常与他怒目相向,但敢怒不敢言。
张老二最恨、也最怕公上,因为他经常欺负周癞子和小吴,公上都要站出来为小吴和周癞子说话,让公上出尽风头。他想讨好公上,拢络为亲信,但公上又不买账,他心里一直很恼火。今天见公上主动喊他,虽然喊他“棒老二”他有点不舒服,但仍然很高兴。
甫定国人很豁达,平常爱说笑话,故事很多,人又长得英俊,对人和气,人们都愿意和他开玩笑。
胡德中一天难说一句话,出工干活,回来就窝在工棚里,不是趟着就是睡觉。他负责记分,陈权世说他是个阴私公公,所以,公上就喊他喊“胡公公”。
每天都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吃饭,此时太阳已偏西,大家显得有点饿,看见煮在锅里的一大锅山鸡,口水直流,但人们都掩饰着,吞下口中的清口水。
公上跑到灶前,用筷子在锅里夹起一砣山鸡肉,放在嘴里,吞下后说:“哎呀,好香呀,比家鸡的味道更好吃、更香。”
他这一吃一说,更把人们的食欲引向**,清口水直往上涌,又强迫把它吞下肚子。
代金显忍不住,一边吞口水,一边说:“看你小子丧德的这个样子哦。”忙在衣袋里抽了一只烟含在嘴上,掩饰自己想吃鸡肉流口水的丑态。
公上又在锅里夹了一块鸡肉:“好了,好了,可以吃了。”
小廖端了一个大瓷盆站在冯四妹面前,准备帮忙起锅,冯四妹在他手中抢过大瓷盆:“走开,看见你都烦,准稀奇你来帮忙。”
小廖尴尬的笑着、站着,看了看众人。
冯四妹不管小廖的感受,继续****的活。
代金显为小廖解危:“小廖,还未过门,你就得了气管炎了。”“气管炎”是妻管严的谐音,意思是怕老婆。
小廖借机下楼,笑着说:“就是,就是。”
冯四妹对小廖的态度使公上大概意外,他乘冯四妹看他之时,用眼神告诉她:不能这样。
冯四妹佯装不知,仍拒绝小廖帮她。
见冯四妹手上的大瓷盆快装满了,公上跑过去双手端着大瓷盆:“大家做好一级战斗准备,马上向山鸡发起全面进攻,进行无情的呑没。”
人们围坐在一团,公上将装满山鸡肉的大瓷盆放在众人中间,顺势坐下,曾保齐喊道:“冯四妹,快来吃了。”
冯四妹拿着碗筷,不到小廖给她留的空位处去坐,偏偏要坐在周癞子和公上之间的位置。她这一举动不仅使公上惊讶,大家却莫明莫妙的看着她。
她看了小廖一眼:“看到他都烦”。说着便坐了下来。
公上马上站起来:“你和小廖要朋友,不和他一起坐,坐在周扒皮身边,周扒皮今天恐怕连山鸡都吃不下哦。”
众人哄堂大笑,冯四妹也跟着大笑,但仍坐在公上身边。
周癞子被公上说得哑口无言,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在盆中夹了一块鸡肉:“随便你龟儿啷门说,老子吃老子的。”
周癞子开了头,大家都在盆里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吃,一个个感叹不已:“好香,好香”。
公上走到小廖右边给冯四妹留的位置坐下,用左脚蹬了一下小廖,悄悄地说:“快过去陪罪。”
小廖苦笑着,试探性的看着冯四妹。
冯四妹低头吃肉,毫无表情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公上又用脚踏了一下小廖,小廖胆怯的移到冯四妹身旁坐下。
此时大家都无意喝酒,眼晴看着、嘴里吃着鲜香的鸡肉。因怕比别人少吃了,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会儿功夫,盆里的鸡肉吃光了,小廖端起大瓷盆,又在锅里去打了一满盆端上来。
代金显将碗放在地上,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将放在面前用碗装的酒端在手上:“鸡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喝酒,老子不喝酒的都喝一口,这样,我们先敬曾大哥一口,不是他那么辛苦,我们还不知道山鸡是啥子味道。”说完便将酒递给右面的曾保齐。
曾保齐接过酒碗:“哪里,哪里,论资格,应该代师傅先喝,我们先敬代师傅,你们说要不要得。”
因代金显从不喝酒,大家都同声附和着“要得,要得”。
公上把含在嘴里的鸡骨头吐在地上:“代师傅劳苦功高,带领我们向前进,应该先喝。”
代金显从曾保齐手中接过酒碗:“你少拍老子的马屁?老子被你气都气死了。”
代金显和公上坐的位置,只隔着陈权世。公上走到代金显身后,用右手抓在代金显端酒的右手说:“代师傅,你最辛苦,理当先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