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袁开宗的气势镇住了,站在地上动又不是,不动也不是。
公上走到彭玉龙身边说:“算了,何必因为一点点小事,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走到袁宗面前说:“算了,消点气,少说两句。”
袁开宗怒气未消:“****的太气人了。”
彭玉龙愤怒地说:“公上娃儿你走开,不关你的事,少在这里东咵西咵。老子今天非要把他弄起走,我看他有好歪。”随即他又说:“你们站着干啥?快给我把他捆起来。”
袁开宗背后的两个人突然在背后抱住袁开宗的腰和身,前面两人分别扑上去,一人抓住一只手,把袁开宗按在地上捆。
突然一声:“放手。”
地坝中间的竹林落下了片片竹叶,竹林也随之震荡。
众人被这声声如洪钟的声音怔住,分别朝声音方向望来。只听公上说道:“哪个是你们这样搞的计划生育,哪个给与你们乱抓人的权力。”
彭玉龙双眼瞪着公上:“公上,您要干啥?是不是要多事?”
公上严辞正色地说:“不是我多事,而是你们太过分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何必非要把人朝绝路上赶嘛。”
彭玉龙指着袁开宗说:“他刚才骂人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公上看着他:“他刚才骂你是不对,但首先是你不对,你嫌生活开孬了,你可以不吃,怎么能把麦子粑粑丢在阳沟里呢?粮食多可贵,你们不吃,留给他们自己吃嘛。你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份了?”
彭玉龙恼羞成怒:“那你今天非要管这个闲事喏?!”
公上毫不退让:“大路不平旁人铲。天上有公道,地上有公理,我只不过说句公道话而已。”
此时黄东长、黄东旭、颜定安、颜定成等邻居都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热闹。
彭玉龙被公上这么一说,下不了台,便把气发在公上身上:“公道、公道、老子就是公道,你一个地富子女,敢公然破坏计划生育,来人,先给我把他抓起来。”
公上没想到要抓他,他马上摆开架式:“哪个敢动。”一双寒光射向众人。
众人都知道他有两下子,站在地上不敢妄动。
彭玉龙气急败坏地:“今天要翻天了,我就不信今天抓不住你。”说着便奔到公上面前,伸手就是一拳。
公上解开他的拳头,右脚飞起一个弹脚,踢在彭玉龙腹中。
彭玉龙后退了几步,稳不往身子,倒在了阳沟边,大喊大叫:“地富子女翻天哦、造反啰,大打革命干部”。说着爬起来又奔向公上,“老子今天给你拼了,老子死了也是烈士。”
黄东旭见彭玉龙挨了打,为了讨好李之黑和彭玉龙,便悄悄地跑去报告李之黑。
李之黑正在吃饭,见黄东旭气喘喘地跑来,知有大事。
黄东旭跑到他灶屋门前喘着粗气:“不得了了,彭玉龙被打惨了,这会儿都还在挨打,快喊人去救他。”
李之黑走出门问道:“他是民兵连长,哪个敢打他?”
黄东旭说:“袁开宗和公上,打得凶得狠。”
李之黑一听说是袁开宗和公上打彭玉龙,心里暗喜,喊上侄儿李值文出门,在保管室外,又大声喊道:“张里祖,华二旦,刘德芳,快点跟我到袁开宗那里去救人。”
这几个人都是在公路对面座,听到喊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跑到公路上与李之黑一起赶去袁开宗家。
正当彭玉龙爬起来奔向公上时,颜定安突然跑过来挡住彭玉龙,站在两人中间:“彭玉龙,算了,算了。”并转过头来骂公上,“关你锤子不相干,要你在这里咵苞谷,还不滾回去?”
公上刚转身,彭玉龙在颜定安怀中挣扎:“不能让他走,给我抓起来。”
公上回身怒吼:“老子偏不走,看你把老子怎样?”
彭玉龙仍挣扎着吼叫:“颜定安、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颜定安仍然抱着他:“算了,算了,消点气。”
彭玉龙见颜定安无意放开他,便停止了挣扎,脸转向颜定安,吼道:“颜定安,你是不是想帮助你弟弟造反,殴打革命干部”。
颜定安笑着:“你就是嘴巴这么臭,说得这么难听,难道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彭玉龙:“老子就等他这么臭,哪个敢笑老子,放开、放开。”
颜定安仍劝道:“你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何必嘛。”
彭玉龙见颜定安还是不放开他,又大吼大叫:“地富子女造反啰,殴打革命干部,快来人啰。”
正在喊叫中,李之黑带着李值文、张里祖、华二旦、刘德芳急急忙忙地赶来。彭玉龙见到李之黑带了几个人来,挣开颜定安,给李之黑说:“快把这两个破坏计划生育的富农子女抓起来。”
李之黑不分清红皂白:“张里祖、你是民兵队长,快把颜定安、颜公上两个抓起来。”
张里祖障于情面,不便动手,说道:“你们两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