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汉停下脚步，看着铁路方向，然后回过头来：“火车站的人说了昨天下午来给我们划线的，到现在都没有来，不晓得咋回事？”
公上扯下一片竹叶，担心地问：“会不会变卦哟？”
刘大汉走到他面前：“变卦的可能性小。”
公上随即坐在地上：“那你去找一下他们嘛？”
刘大汉被公上提醒，拍了一下脑门：“当真，小颜，大华，我们三个去火车站找一下，好早点动工。”
公上站起来说：“毛涛一起去嘛？”
毛涛好站起来，等着刘大汉答复。
“你们三个硬是穿的连裆裤？走哪里都要一起。”
公上说：“都是一起出来的，又没事做，他一个人不好耍。”
刘大汉高兴地说：“好嘛，走嘛。”
到了炳谷街上，正赶上逢场，买菜的，买粮食的，买衣服的，买杂货的，挤满了两边的阶檐槽。人群在街中间攘来熙往，川流不息。炳谷不大，街长不到五十米。在街口，刘大汉椤了一下，不自然地说：“你们三人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了人后，在这里来找你们。”
公上未开口说话。大华和毛涛说：“好嘛，我们在这里等你。”
刘大汉走后，公上说：“****的刘大汉好自私，把我们甩在这里，一个人走了，不够意思。”
大华说：“人家去办事，叫我们在这里等他，又有啥子呢？”
公上说：“你不晓得，他刚说他一个人走的时候，反应不正常，眼睛不敢正视我们，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样。”
毛涛问：“他心里有啥子鬼？”
公上人本来就高，他站在一个石梯上就显得更高，说：“他怕带我们一起去，我们认识了车站的人，怕我们与他们认识后，有啥子事便可直接去找他们，对他不利，不要我们去，我们啥子情况都不晓得，普只有天天跟着他转。****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喊我们一起出来，就应该相信人，****的成不了大器。”
王大华站在一个卖衣服的摊位前：“当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毛涛在大华侧面说：“颜哥硬是凶哎，连人家心里是啷门想的都晓得。”
公上说：“这有啥子好稀奇的嘛，所谓察眼观色嘛。走，哪个在这里傻兮兮地等他，我们去转一转，他转来自然会在这里等我们的。”
他们三个头式、穿着都是像城里人，炳谷这个偏远小镇，平常是难得见到一个城里吃国家粮的工人，更不要说城里的干部了。人们都用好奇、异样的目光来回看他们，他们又装着城里人一样，假装对各种农产品都不懂，这里问问，那里看看，做出一副很稀奇的样子，转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与刘大汉的约定地点。
刘大汉一会儿回来，显得很高兴：“落实了，落实了，明天上午就开工，走，回去了。”
炳谷的天气很热，每天从早到晚都是大太阳，铁路上面两三尺，明显看得见太阳蒸发的热浪在沸腾。公上、大华、毛涛把外衣脱了，搭在手碗上。公上穿的白衬衣，显得青春阳光，朝气蓬勃。毛涛和大华还是穿的花格衬衣，刘大汉穿的一件军干服，因没有穿衬衣，便没有脱外衣，把军干服的第一颗扣子松开。
走在铁路大桥离隧道洞口约二十米远时，大华和毛涛眼睛一亮，见有两个姑娘在遂道口乘凉，给刘大汉示意：“今天有货，走，上。”
第十一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仙女出现了。
大华、毛涛疾步往前走，刘大汉给公上噜了一下嘴，示意公上快上。
公上笑着摇了摇头。
刘大汉递了一支烟给公上，笑着说：“慌啥子，慢慢来，会者不忙，忙者不会，等他两个去打头阵，我们两个去捡便宜。”
公上挥着手说：“嘿，你去捡，我不要。”
刘大汉提醒公上：“怕啥子怕，王秀又没有在这里，她又不晓得？”
公上结结巴巴：“哎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不存在那个问题，我是不习惯这个样子。”
刘大汉说：“有啥子不习惯，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不自在。猫儿哪里有不吃腥的，何必装起这个样子嘛？”
公上无话可说：“你上，你上，总之我不上。”
说着，说着，便到隧道口右边。
大华站在一个面部较黑，个子较高，眼睛较大，脸较瘦，颧骨较高，剪着短头，穿一件绿花蓝底衣服的姑娘右边。见刘大汉和公上到了，便说：“刘主任，颜队长，过来歇一下凉再走。”
刘大汉站在两位姑娘面前嘻皮笑脸：“啊，两位姑娘也在这里歇凉？”
公上蹲在毛涛右前方，另一个姑娘在毛涛背后，公上看不见她的长相。
大华旁边的姑娘说：“啊，好奇怪哦？我们在这里歇凉，你们又跑来歇凉。”说完一笑。
刘大汉厚着脸皮：“就是，我们有缘嘛。”
姑娘轻浮地笑了一下：“人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