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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辞而别(1 / 3)

王大华在后拍了一下公上的肩膀:“小颜,王施工给你打了饭了。”

公上被告迫转过头来,看着王秀端着一碗饭站在面前,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不知说什么。

王秀把碗一伸:“端倒噻,还站着啷个?”

十九冶在工地的人大约有二、三百人,男多女少。此时正值中午十二点过,在食堂打饭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有说普通话的,四川话的,南方话的。王秀比较出众,大部份人都认识她,听见她说话,看见她给公上打饭,人们都感到奇怪,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和公上。

不服气的小伙子嫉妒地说:“我们的队花看上了一个弹簧工。”

另一个小伙子说:“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王秀平静的端着饭盆,含笑地看着公上。公上本身就显得非常难堪,听见了这两句话,他顺话声看去,一双挑衅的眼光直逼说话的两个小伙子。

小伙子见到他那双射人的目光,加上自己心亏,立即避开。

公上突然右手接过饭盆,左手在王秀腰上一拍说:“走”。

王秀高兴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并排着公上走。

食堂离放电影的地坝的小路大约有二十米远,走出食堂后,公上加快了脚步,离王秀五步之远,造成他和王秀互不相识的感觉。

王秀见公上突然给她保持距离,也加快脚步,不高兴地说:“你啷个走那么快嘛?”

公上既未回头,也未理她,继续朝地坝里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到了地坝前面,他未朝地坝中间走,却走向地坝边长满杂草的小路上。为了给王秀留面子,他不是走得很快。

走到地坝下方的尾端,有一块约有两平方米,长满青草的荒地,公上站住:“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嘛?”

王秀左手端着饭盒,右手拿着筷子,小嘴半张半闭,摇了一下头:“啥子话,我没有注意呢。”

公上说:“你没注意?你是鲜花,我是牛粪!你是工人,我是贱人!这下晓得了嘛?”

王秀不在意地说:“这些人平常就爱乱说的,又啷个嘛?他说他们的,你用得着生气吗?”

公上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啷个?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王秀站在他右侧:“你计较这些干啥嘛?你当着没听见,听见了不理睬就是了。”

公上蹬了一下左脚:“哎呀,我昨晚上给你说了,就是没有人说,我都很在意,何况有人敢当着面说,我咋受得了嘛?”

王秀假装吃饭。

公上低下头看着她:“哎呀,王秀,天下吃国家粮的工人、干部,比我强一万倍的人有的是。凭你的条件何愁嫁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你何苦要给我这个农民,贱人、牛粪两个耍嘛?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结果的,求求你,改变主意吧?”

王秀双眼注视前方,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其他人我都不要,不管是贱人还是牛粪,我只喜欢你。”

公上极不耐烦:“好!好!谢谢你的爱!谢谢你的隆恩,谢谢你的怜悯。明明是悬崖,你非要跳。不过,你今后不要后悔哈?不要说我害了你,对不起你之类的话哈?还有,请你在公众场所不要那么露骨,更不要跟我打饭,否则我到时候给你难堪,下不了台,你不要怪我无情哈?”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欧阳修《玉楼春》有先知。

王秀略有不快地说:“你也太在意这些了,在公共场所耍朋友怕谁嘛?耍朋友就像跟做贼一样,还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吗?”

公上想到一时半会给她说不清楚,又想到再等一段就要走了,到时候悄悄走了就是,就用不着说了。想到这里,他说:“好嘛,好嘛,既然你不怕,我也无所谓。走,大华和毛涛在地坝里,我们过去。”

王秀满意地并排着公上到地坝里去了。

此后每天下午下班,每天晚上王秀都要来找公上出去散步。开始几天,公上叫毛涛给她说不在,躲在屋里不见。

两天晚上没找到人,她干脆走进农家小院,站在地坝里喊公上。

公上被逼无奈,只得陪她到街前月下、铁道上、安宁河边漫步。

漫步时,公上时而仰天长叹,时而低头沉思,时而高谈调论,时而默默无语。

苍茫夜色中,昏昏月光下,对着繁星点点依偎、亲昵时,公上都要在心中说一声:“凤云,我对不起你了。”然后一阵飘然欲仙,一阵骨酥肉软,两人心与身的交欢,不越雷池,尽情尽欢。

地基挖完后,公上不露声色,仍然天天晚上和王秀幽会。

刘大汉上午发工钱时,便给公上、王大华、毛涛说:“我们等会儿去赶十点过的慢车到炳谷火车站哈。”

一个要招兵买马,另立山头。一个要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领到钱后,公上给刘大汉说:“你不要在王秀面前说我要走,更不要说去了哪里哈。”

刘大汉会心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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