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公上和凤云正在地坝里依偎着晒太阳。
十点多钟,大华和毛涛来了。刚走地坝边,大华就说:“小颜不够意思,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老朋友。刚出来几天,就把我们忘了?”
毛涛也跟着起哄:“颜哥真是艳福不浅,走到哪里都有人爱,我们这一辈子完了,找不到人爱。”
凤云听了毛涛的话,笑着审视公上,意思在责怪:你另外在哪里还有女朋友?
公上对毛涛没遮拦的笑话感到紧张,他知道毛涛说的是双关语,公母人和小刘,他认为毛涛这个玩笑玷污了他和凤云沌洁的爱情。
公上用脚踢了一下毛涛:“****的毛涛乱说,乌鸦岂能和我的凤云比?其他人是单相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凤云虽不算青梅竹马,但却是两情相悦,大有‘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感触,你说是不是?”说了他又故意在大华、毛涛面前故意紧紧搂住凤云。
凤云依偎在公上怀里,灿烂地笑着说:“说些啥子?我听都听不懂。”
大华站在地上说:“小颜说话历来就是出口成章。毛涛,我们进去,别在这里挡着人家不方便。”
毛涛应着说:“好好好,我们眼不见,心不烦,难得在这里怄气。”
两人跳着进屋,公上搂着凤云也跟着进屋。
张光明坐在屋中间的独凳上,见公上搂着凤云进来,心里极为高兴,嘴上却说:“两个小怪物,这么多人又不怕羞?”
大华和毛涛坐在一条长凳子上,公上和凤云坐在下方的长凳上,公上说:“羞啥子羞,现在都啥子年代了,还像你们哪个时候,父母之命,媒酌之言,男女授受不亲,缠脚蒙面,人都见不到一眼就结婚了。”
他看着凤云,“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婚姻自愿,恋爱自由,破除了腐朽没落的封建思想,我们爱就是爱,爱就爱到底,何必扭扭捏捏伪装,是不是?”说完又故意紧搂着凤云。
大华与凤云是表兄妹,不便多开玩笑。毛涛便逗着说:“现在虽然是七十年代,自由恋爱,总得还是要人介绍、做媒噻,你们连介绍人都没得,还怕是不符合风俗哦。”
老头儿看着公上,凤云捏了一下公上的腰,公上心里骂着毛涛:****的开玩笑不知深浅,哪壶不开提哪壶,便说:“啥子媒不媒的,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只要两情相悦,两小无猜,便是最好的媒人。城里的人耍朋友,都是自由恋爱,难道我们农民就不可以吗?”
毛涛又说:“那今后你们结婚,未必你们说是你们自己做的媒呀?”
公上右手打了一下毛涛左肩说:“****的毛涛尽是哪里痛你就捅哪里。”
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大华每人递了一支烟,先给张光明点燃,然后点自己的,吸了一口烟说:“大明叫我们来接你,后天到米易一个工地修房子。”
公上惊道:“这么快,那我们好久从这里走?”
毛涛说:“看你。”
凤云捏了一下公上的手,小声说:“我不要你走。”
其实大家都听见了。
公上说:“那怎么行?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
凤云很不高兴,充满乞求地说:“不,不,我就是不要你走,或者你让他们先走,你等一段时间再去?”
“这哪里得行,男子汉大丈夫,得以事业为重,岂能卿卿我我,儿女情长,沉溺于缠绵之中。”公上坚定地说:“他们两个人到米易,人生地不熟,怕被人欺负、受气,我们三人在一起,谁敢欺负我们?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毛涛鼓动说:“就是,只要有颜哥在,我们就啥子都不怕,还不说别人欺负我们,我们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啰!加上有颜哥在一起,我们才好耍。”
凤云噜着嘴说:“你们好耍,他走了我咋办?”
张光明说:“咋办,凉办?你还在读书,又没有毕业,小颜在屋里还不是陪不到你。”
凤云急切地说:“那我就不读了,总之上不了高中,混那张毕业证来做啥子?”
张光明说:“你敢,你不去读书,看老子不打死你。”
凤云撒娇说:“我要,我就是要。”
公上捏着她的手:“哎,你不读书哪里得行?常言道,书为天下聪明种,善乃人间富贵根。有田不耕仓库虚,有书不读子孙愚。不管读不读高中,初中肯定要读完。这里到米易又不远,火车一趟去,一趟来,我可以经常回来,而且还可以经常写信给你。”
凤云使劲摇着头:“我不,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着便在公上怀中流泪。
公上安抚着她:“嘿,听话,听话。这样吧,我、大华、毛涛下午送你去上学,送到学校后,我们才回去。我到了米易,就给你写信,到时候你就可以给我回信了,那样还不是就当在一起、在说话,好不好。”
大华和毛涛在笑,凤云在公上怀里只管摇头,撒娇。
下午吃过午饭,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