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脸又一红,低头一笑,一步跨进屋。
公上提着背篼跑进屋:“我们的颜如玉装着黄金屋回来啰。”说完把背篼放在地上。
凤云羞答答地站在大娘面前,张光明笑眯眯的,看一眼公上,又看一眼凤云,嘴里吸着叶子烟,站起来说:“我是多余的啰,眼不见,心不烦,我出去啰。”
大娘骂了一声“老怪物。”起身往侧屋里去了。
凤云见大娘也走了,头一甩,将背后的辫子甩在胸前,双手抓住长辨,甩头说了句:“不理你。”便跑到她闺房里去了。
就在凤云甩头抓辫的一刹那间,凤云会说话的双眼,开心灿烂的笑容和全身优美的曲线,令公上心醉如泥,不能自已。他跟着进去,顺手关门。
凤云坐在床上,默默无话,仍低头,双手在玩着她的长辫。
公上在离她三尺远之时,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脸和手,五脏六腑快要爆炸似的。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凤云面前,左手伸向前握着凤云的右手。
两人像触了电一样,心里产生巨大震动。
公上又将右手捏住凤云的左手。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两双炽烈的眼睛交织在一起,多少语言,多少期望,多少信任,多少爱意,多少鞭策完全在两人的眼神中表露无遗。
两颗心在同时跳动,两颗心在撞击,两颗心在呼唤,来吧,来吧,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公上一双含情的眼睛看着凤云一双清沏的眼晴,脸慢慢向凤云的脸上移去。
他放开她的手,双手抱着她的脸,嘴在凤云厚厚的小嘴唇上吻了一下。随之两个如胶似漆的,相互狂吻。
凤云紧紧抱住公上的腰,泪水在眼角上奔流,流在脸上、公上的身上。多么幸福的时刻,多么怡人的爱情。
公上将脸贴着凤云的脸额,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给她信心,给她勇气,给她力量。凤云依偎在公上怀里,尽情地任他抚摸,任他摆布。
两人心酥肉麻,一对金童玉女,沉浸在男欢女爱,情意交织的爱河之中。他们忘了天、忘了地,尽情的享受这人生最欢快的时刻。
公上将她往床上移,她顺势倒在床上,泪水仍在不断地流。她双眼紧闭,忘乎所以。公上见她躺在床上的神情更加明媚动人,侧身躺在床上,腕抱着凤云的头,右手抱着她的腰。
凤云睁开双眼,两眼深情相对。
公上说:“我爱你。”说完,双手用力紧抱着凤云。
凤云点点头,开心、幸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公上去亲吻她,凤云紧紧地抱住公上,依偎在公上怀里。
**一刻,公上说:“老头子和妈可能在外面,我们出去耍。”
两人心心相印,同时起身下地。公上左手牵着凤云的右手,右手为凤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凤云松开公上的手,左手拿着一个圆镜,右手拿一把木梳子,梳了一下头上的秀发。镜中照着两人的脸,公上又做了个鬼脸。放下梳镜,两人手牵着手走向堂屋。
张光明和大娘各自坐在一只独凳上,大娘戴着一副老光眼镜在做针线,老头儿左手托着烟杆,架着二郎脚,含着烟嘴。
两老见公上和凤云在屋里手牵手地出来,大娘噜了一下嘴,又埋头做针线。张光明两眼斜着看着他们两个,内心欢喜,脸上却故意做作不高兴的样子:“有好多话说不完,还不在土里去扯点菜回来做饭。”
公上双脚一靠,做了个立正姿式,说一声“遵命。”故意把凤云往怀中一抱,给张光明做了个鬼脸。张大明用烟杆在空中扬了两下,装做要打人的样子:“在老子面前做怪相,看老子敲你两下?”
公上也装着怕挨打的样子,牵着凤云就往外跑。
张光明看着他们走出地坝,自言自语:“小颜这小子真怪,前天两个一见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就贴在一起了,走时还依依不舍。在路上他又说他要报杀父之仇,说他不配凤云,今天一见凤云就又扯不开了,真怪。”
大娘停下针线:“啥子啊?他不想干,我还不想干呢!都是你这个老怪物,凤云才十七岁,就怕嫁不出去了。”说完又做针钱。
张光明放下二郎腿,把烟杆放在凳子上:“妇人之见,你懂得倒个屁?我在外面跑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小颜这小子这样的人。”
大娘顶了一句:“哪,宝贝。”
“是不是宝贝今后才晓得,这小子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气宇轩昂,卓而不群。他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只要你看到他的眼睛,好像就在给你说话,而且说的什么,你好像都晓得。一个人善不善良,犴不犴滑,能不能干,全看一双眼睛。”
他抬头看着大娘,“你看他的鼻子没有,他的鼻子又长,又大,又直,鼻梁又长得高,书上说的鼻如玉柱,必为栋梁之材,就是他这个样子。他的嘴巴虽不大,男子嘴大吃四方,但他嘴皮长得厚,表明他忠厚老实,一辈子不整人,害人。”
大娘讥讽地说:“哦哟,长得这么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