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咧嘴一笑。
隋氏见没什么可看的了,揽住叶姻几个起落,悄然回屋。这才笑道:“小姐这是高兴什么?”
“生生世世,势不两立。”叶姻重复着这句话,嘴角弯弯,燕王为了控制太子,丧心病狂害了自己外甥女,惹到了圣上最宠爱的靖慧公主,无形中给自己树了大敌,有这么厉害的挡风招牌,她这种小蚂蚁是不是可以安稳一下下了?
只是不知太后与太子的意思了,或者说,圣上肯不肯把这不安分的儿子给揭了出来?想到这里,忽然心痒难耐,问道:“嬷嬷,若是白日,你能不能把我……”说着,指了指屋顶。
隋氏摇了摇头道:“小姐,若是晚上,你我在屋顶,穿着黑衣,自然无人看见,若是青天白日里,咱们都站在屋顶,恐怕……”
“也是。”叶姻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遗憾,不能亲眼见到内幕背后的内幕了,只能耐心等结果了。
“小姐,我先走了,若是有事,晚上再过来。”隋氏道。
叶姻点了点头道:“嬷嬷一切小心。”
隋氏笑了笑,飞出了窗外。
叶姻看着她的背影,兴奋地转了一圈,不用说,这一次不论谁护着,燕王肯定要栽个大跟头,这里面的推波助澜自然有她小叶子的一份功劳,自从重生以来,她不是挨打受气,就是各种苦逼,蛇精病无数,这一次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正高兴间,忽见窗影闪动,一个人影站在窗前,咦,圣僧,你又来打卡上班了?不过她心中高兴,笑嘻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圣僧,你这是下班了?”
却见明澈一言不发,绝色的面容不像往日般平静,眸光潋滟里,却带着一丝从前的生冷与厌恶。
“怎么了?圣僧,找我何事?”叶姻走近前,打量着明澈,见他又露出初见自己的那摸样,不由奇怪。
明澈沉默许久,才道:“此事揭开,不论成与不成,便是泼天大案,生灵涂他,家破人亡,施主,贫僧做错了。”
“我擦,难不曾隐瞒下就什么都好了?”叶姻听了这话,怒从胆边生,道:“我三嫂与燕王无冤无仇,却被她无端绑架;还有你,若不是我出手相救,早就去西天念经了,嘉云郡主何罪?如今成了毒下冤魂?燕王的罪行不该揭发,坐视他势力壮大,所有人都拿他没辙的时候,来次削藩大战,让更多人生灵涂炭吗?”
“你怎么晓得?”明澈忽地睁开眼,那静静的眼眸射出了犀利之色,瞬间便是惊天动地的生杀之气,铺天盖地向叶姻袭来。
叶姻倒退了一步,心道这和尚会变身吗?怎么菩萨变阎罗了?
不过她死过一次的人,也不怕明澈威胁,反而近前一步,恨恨瞪着他掐着腰道:“我不管圣僧是不是装傻,我只问你,难道你要坐视他壮大,然后害死更多的人?”
明澈眯起眼,冷冷道:“我有我的法子,但不是这种,施主,请勿轻举妄动。”声音再也不是往日的悲悯平静,宛如一把利箭,冰冷地划破经济的暗夜。
叶姻越听越怒,忽然想起那日也是这样威胁自己……
好好歹歹救他两次,两次啊!我擦,他不想着报恩……好吧,自己人大方,没法子,没要求那么多,可是不用报仇吧,先是碎碎念念逼着自己嫁太子,现在又来这么一套。
我呸!
叶姻咬牙切齿,恨恨道:“圣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滚,滚,滚!
”
“你说什么?”明澈忽地走到叶姻面前,拎起了叶姻的衣襟。
当我怕你不成?
叶姻心中怒气勃发,再也不顾,张口就咬,明澈没想到她这么凶蛮,一愣之间手被咬个正着,因为心里带着怒气,这一口咬又狠又凶,明澈只觉手中一痛,低头去看,竟见那嘴唇边溢出血来,不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