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算,我大师兄都是我们的长辈,他就是大哥如何?”
大家赞成,继而往下,论年纪应是上官豪杰,无奈上官豪杰一再推脱,并举荐风晨为二哥,大家一致同意,便由风晨为次,之后大家便不计较,依次已年纪而论,分别是上官豪杰、笑三少、谢无缺、云霆。
这六人一边厮杀,一边豪情结义,当真是少见,千古第一回。
且誓言曰:情义相许,生死之交,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谢无缺高兴道:“三哥,其实我终于可以叫你一声哥了!”
上官豪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弟弟,只是我担心你不愿相认,今日我们亲兄弟又在此结拜了一回!”
大家伙一阵迷惑,不知所以,可谁又知道谢无缺的娘亲就是上官豪杰的娘亲雪花神剑上官燕?
谢安见到此情此景,深深感触,感慨万分,鼓励道:“为了你们豪情,也为了天下百姓,我们一定会胜利!”
风晨道:“谢大人一生为国为名,天下可以没有我们,却决不能没有大人您。我们六兄弟答应过你,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就一定会做到!”
楚惊魂亦道:“大丈夫言出必践,我们誓死擒住桓温,保护大人安全!”
六人豪气干云,并排而杀,直冲向远处山头,有意将谢安落在了后头,以保证谢安平安。
烈日渐斜,厮杀一直延续到夕阳沉落山头,天边蔓延的灿灿红霞如鲜血一样红透;地上血流成河,已不知道是晚霞染红了大地,还是鲜血染红了晚霞。
颜如玉依旧扮作桓温模样稳坐中军,血暗天心中也不禁暗暗庆幸道:“想不到他们竟然有如此能耐?我若早早出手,必定不是对手!”
颜如玉欣然笑道:“我看他们还有何能耐?能撑多久?”,
身边一将军忽然感叹道:“我军死伤已不下于七八万了!”
“三万?”颜如玉感慨万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幸灾乐祸。
那将军惧怕道:“他们绝非常人啊,我们怕是抵不过……”
“怕什么?我们不还有三十多万人吗?就是站端了脑袋让他们砍,恐怕也砍不完吧!”颜如玉得意道。
桓温早已退到了大军外围,身心惧怕,一直观望到下午,烯超本应奉桓温之命指挥大军,却不想竟然也悄悄退到大军外围,并且命人端上桌椅,奉上茶饭好酒,天将黑便升起了大帐。
烯超宽慰道:“主公不必忧虑,他们不过垂死挣扎而已,蹦跶不了多久的!”
桓温心中怒火稍平,道:“嘉宾啊,你不是说稳操胜券的吗”
烯超慌忙下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
桓温道:“你起来吧!这不怪你,他们敢以区区八个人对抗我们数十万精装重甲的将士,这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你不必自责,我绝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烯超道:“不得不佩服,谢安的确不是一般人”
“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忠义之人,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图个忠义之名而已!”烯超道。
“忠义……?”桓温眼色迷茫,一脸彷徨形状,口中低声私语忠义二字。
“我知道忠义二字也是明公一生的追求!”烯超道。
桓温踌躇道:“是啊,我桓温一生忠君为国,现在这样做是不是错了?,谢安石就算今日战死,他的忠义之名必将芳留百世,而我呢?是人会骂我吗?”
烯超道:“对错从来都不是确定的,当今天下早已纷乱不堪,正需要像明公这样功勋卓著,深得民心,又有威望的有志之士挺身而出。晋帝腐败昏庸,以致北方山河沦落,屡受侵袭,民不聊生。如果明公反晋称帝之后,勤理朝政,体恤民心,待国强民富,兵强马壮之时,率军向北,一统山河,收复河山,必将名垂千古,光耀古今!”
桓温听得烯超一席言语,心中平静不少。
烯超还没有说完,只说了“只是”两个字,便没有了下文。桓温道:“嘉宾,你不必有所顾忌,都说出来吧!”
烯超道:“只是万一失败,明公一世英名便如谢安所说,必将声明扫地,留下不忠不义的反臣骂名。”
桓温面色沉重,似在凝神沉思,忽然间一声碎响,将烯超吓得惊慌失措,定神看时原来是桓温心中犹豫不定,手中捏着的酒杯竟然被桓温生生捏碎在掌心。
烯超这才收敛心神,微微一笑,试探道:“我想明公此刻,心中已经下定主意了吧?”
桓温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是离弓之箭,回不了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将谢安等人一网打尽,之后我们就率军攻入建康。”
正谈间,忽有士兵来报,“禀将军,我军伤亡已近十万!”
“什么?”桓温骤惊,道:“你再说一遍?”
将士道:“我军伤亡已近十万,一等战将阵亡数百,二等战将阵亡过千。”
烯超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