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万福楼二楼包厢内,我和永凛相对而坐,彼此无言。
过了好久,永凛才慢悠悠开口说道:“公主有何疑问问我便可,怎能问那些心怀鬼胎的贱民?”
“那敢问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我不假思索快速问道。
永凛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恢复过来,夹了一筷子菜于我碗中笑呵呵道:“就如长公主所言那般,嘉木王爷罢了。”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青玉可是和嘉木打得不可开交呢!”
“公主想知道吗?”永凛突地将身子探过来,凑到我耳边,热气灌入耳中,痒痒的:“但只有是我的女人我才能告诉。”
我偏头撇撇嘴,抄起筷子吃菜不语。
楼下传来响彻云霄的噼里啪啦声,还有
人惊慌跑动的声音。
永凛皱皱眉头对门外喊问道:“发生何事了?”
门被推开,吖儿也站在外面,不安地回头看我,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她了,似乎总让她处于惊恐之中。一个灰衣青年恭敬回答道:“是南回几个士兵和青玉官兵醉酒起了冲突。”
“那我们去看看。”我站起来往外走。
“死人了。”楼梯口不断有人往上跑,下面早已没有了食客,一片混乱,桌椅碗碟碎成稀巴烂砸了满地,场地中央有七八个身穿褐色长袍和青色长袍的队伍在相互厮杀,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刀光剑影之中血肉横飞,两边均有不同程度挂彩。但最显眼的便是地上躺着一具头部鲜血淋漓身穿青色袍子的青年男子,毫无动弹,显然已无生气。
眼见着褐色长袍队伍将青色队伍快消灭殆尽,门口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正气凛然长有飘飘细须的中年男人,腰挂长剑,对着乱斗的人群大呵一声:“住手。”
但无人理会,青衣队伍全都受伤倒地,再无反抗之力,褐衣队伍仰头咆哮欢呼。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上提一口气,一个擒拿手将最前面庆祝的男人,衣领一提,纵身一摔,冷声道:“在我青玉国土上定不容你们这般张狂。”
一手一抓冲上来的两人,狠狠地摔于地上,眨眼功夫,地上躺满不同挂彩褐衣汉子。
显然还没完,从外面又闯进一人来,中年,身材高大,硕壮,光头,手持大木棍子:“这东城西面已划给我南回,青玉士兵随便进入,且陈副将打伤我士兵,可不能这么算了,。”
忽忽抡了几下棍子,对着陈副将侧面袭去,陈副将轻松一躲,啪啪啪,棍子落在尚好的柜台上,裂开一条大缝。
“东城西面划给南回是什么意思?”我沉脸问身边永凛。
“意思就是,东面是我嘉木,东城无青玉国站脚之处。”永凛视线从两人争斗中收回来看着我笑嘻嘻回答。
“你们……”竟神不知鬼不觉瓜分了扶水东城,玉橙临在干什么?
陈副将和光头两人已出得楼,大街上传来忽忽打斗声,及人群闪躲之音。
“我们出去继续看。”永凛准备拉住我的手往下走,我猛地后退一大步躲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不用了。”
快步下楼,站在门口大街上空荡荡的,除了较量的两人。
“住手,我是青玉长……呜”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捂下了我后面的话,知是永凛,我双手向后乱挥,摸到他的脸一阵乱抓:“呜呜呜”
“啊!你这只尖锐的猫咪。”永凛另一只手抓住我挥舞的双手低笑叹气道:“只要你不随便说话,我就放开你。”他将头快搁到我肩膀,声音很轻很温柔,我忙点点头嗯嗯答应,大手放开,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慢慢地转身对着他一个微笑,突地一拳袭向他的腹部,但敲在他的手心,痛得我拉牛牛掉出来。
“公主还是这般调皮啊!”永凛握住我的手,拉着我一个旋转挨靠到墙壁,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嘭”却见光头的木棍敲在我们先前站位的墙壁上,灰尘四撒。
光头一收木棍,视线扫视到我们,上前两步,道:“原来凛王爷也在这里,真是幸会。”
陈副将也停下来,面色难看地盯着永凛,随之瞧到我,脸色疑狐的上下扫量我一番。
我使劲甩着手想挣开他,永凛直接搂住我的腰上前两步哈哈大笑道:“来了这么久终于能够见识到南回第一侍卫长的功夫,甚是不易呢!”
又转头看陈副将:“当然陈副将的剑法也很厉害呢!”
“光头大叔,你棍法真厉害,教教我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从斜对面店铺里跑过来,闻泰双手捧着几个冒热气的纸袋,小心翼翼地腾出一只手拉扯光头的衣袖,眨巴着眼祈求道。
“光头大叔?”永凛重复一遍闻泰的称呼,大笑起来。
光头男人面色一遽,挣开闻泰的手,对着永凛颔首示意,警告陈副将:“陈副将还是好好教导教导手下人,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收场。”说着提着木棍快速离去。
闻泰遗憾地想要追上去,从街头安静地过来五六个穿褐色长袍的青年,迅速有序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