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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巧攀孙中山,乱世中夺权(5)(3 / 3)

林、邹决心反共,便到上海会见戴季陶、谢持、邵元冲、叶楚伧、居正等商议于北京召开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11月23日,中央执行委员林森、居正、戴季陶、石瑛、邹鲁、覃振、石青阳、叶楚伧和候补中委邵元冲、沈定一、茅祖权、傅汝霖等共12人,加上中央监委谢持、张继、吴稚晖共15人,在北京西山碧云寺召开“一届四中全会”,是为西山会议,参加者称为“西山会议派”。议决取消共产党人参加国民党党籍。12月2日,议决开除谭平山、李大钊、瞿秋白、毛泽东、张国焘等9名共产党人的国民党党籍。并发表大会宣言。12月4日又议决开除汪兆铭党籍六个月,并开除其中央执行委员职务。进而宣判汪罪三项:

(一)任凭鲍罗廷操纵本党中央和国民政府。

(二)廖案后,听鲍罗廷唆使,放逐胡汉民。

(三)特别擢拔毛泽东为中央宣传部长。12月14日,另设中央党部,于上海环龙路44号,处理党务。

面临如此情势,蒋介石当时是不得已而站在汪精卫一方,反对西会议派的。他在1925年11月7日,即他的小册子中声言:“苏俄同志不来指导我们革命的方法,恐怕国民革命军至今还不能发生。”又说:“我敢老实说,叫革命先进的苏俄来指导我们中国革命,我们世界革命的中国革命党员,实是愿接受的,而且是应该接受的。”进而又说:“一定要照俄国革命的方法去做,才是总理的真正信徒。”接下去又说:“总理面谕,鲍罗廷的主张就是我的主张,凡是政治上的事,……你听他的主张,要像听我的主张一个样子才好。”前面这些话是强调他坚决联俄和拥护鲍罗廷。又说:“现在总理死了,各位俄顾问对本党的努力,仍然与在日一样,以亲爱的精神,以同志的资格,有事大家商量,互相讨论求得真理,谁的主张有道理,就实行谁的主张,并没有一些勉强和迁就的事情。”这后面的话,又把前面的话否定了。既然听鲍罗廷的主张,又何必讨论呢?他是软中有硬,处处表示出独立自主的刚强思想锋芒,但表面上,则不得不装得极端拥护联俄容共和听鲍罗廷主张的样子。

12月5日,蒋就发表亲苏讲话,强调团结反对分裂,并指出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相辅相成,甚至相同:“我敢率国民党内共产与非共产诸同志集合于国民党青天白日之旗下,为实行我总理革命主义而死也。……吾为三民主义而死,亦即为共产主义而死也。吾愿本党诸同志不分畛域,不生裂痕,终生终死,本我亲爱精诚之教训——直接实行我总理之三民主义,即间接以实行国际之共产主义也。三民主义之成功,与共产主义之发展,实相为用,而不相悖者也”。

12月11日,演说表示应服从俄国人的指导,12月25日,又说;“总理深知必能包括共产主义始为真正之三民主义。同时亦必能容纳共产党,始为真正之国民党也”。

当时蒋介石,按其本来性格和本来思想,是坚决的反共人物,也不善于作伪屈从。但遇到自己权位受到威胁时,他也开始屈从并伪装亲苏亲共,以保其权位,权位乃为其第一位的生命价值。当时全国人民反帝和扶助工农的思潮,正汹涌澎湃,连吴佩孚也曾于1923年以前高唱过“劳工神圣”。而此时广州国民政府中,右派胡汉民已经出国,林森等远在北京,汪精卫和苏俄鲍罗廷主持中央执行委员会,执委会中又增加林伯渠为中央常委。则中共和国民党左派势力占有绝对优势,只要蒋稍有不满,便会被踢出黄埔军校和解除军职及一切职务。因此,蒋便不敢像对孙中山那样直抒己见和来去自如。而是为保权位,不惜伪装和假唱左派高调。对此,黎东方有一种解释,很可回味。他说:“蒋公当时的处境,极端艰苦。他在内心上是反共的,同情居正等人;然而有军校与国民革命第一军的职务在肩上,处在英帝国主义与俄籍顾问双重威肋之下,怎能轻易表示真正的态度,使得国父与他自己惨淡经营的一点点革命基础,毁于一旦?因此,他不便明白说出大家不可改信共产主义”。

这种解释,透露了蒋的心思,但要说他为国父的革命,为反对英帝国主义而作伪,则不正确。他从没有真正服从过孙中山的领导,当孙中山指挥护法之战时,前方急需军官,而蒋则一次次拂袖而走,如他自己所说,“合则留,不合则去”。孙中山为此批评他专断任性,像个君主,稍不合己意就拂袖而走,个人意气太重,叫他要为革命,而不要为个人。对他的这种批评,直到孙中山1924年11月北上之前,一直不断。这一切说明蒋是为个人权位或权威而不服从领导,并不是为了什么革命。而这次作伪,则是为保位。至于说他不便明白说出来,不叫大家改信共产主义,则也是不准确的,因为他明明提出“要照俄国的革命方法去做,才是总理真正的信徒”,叫大家信仰三民主义,也信仰共产主义。并说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是相辅相成,互相为用,并未暗示反共之事。这种作伪,一直继续到1927年3、4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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