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看向门口。
只见李铁云三人已走了进来,目光正落在散落的银票上,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是————”
李铁云看着满地的银票,又看了看裂开的佛象,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财物藏在这里,厉千雄当真狡诈!”
杨景定了定神,指着佛象的裂缝,语气平静地说道:“刚才觉得这佛象在这里有些古怪,便试了一下,没想到里面藏着这些。”
他刻意忽略了那本真功,只字未提。
据杨景所知。
真功虽然品质极高,但修炼难度同样极大。
厉千雄虽然得到这门真功,但却并未练出什么门道,应该就是困囿于真功的修炼瓶颈。
即便将这门真功告知李铁云等人,他们大概率也难练成,到时候真功的消息传出去,反而是一桩麻烦。
想到怀中的这门《不灭真功》,杨景虽然还没有翻看,但心中一片火热。
这合该是他的机缘了。
对于旁人来说,修炼起来千难万难的真功,对没有瓶颈的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李铁云点了点头,走到桌台前,弯腰捡起几张飘落在地的银票,手指捻着票面上“一千两”的字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等大额银票,寻常商队都未必能拿出几张,没想到厉千雄竟藏了这么多,还是说他把很多钱财都换成了这种银票?
杨景则将桌台上散落的银票一张张收起,叠放整齐,转身递给李铁云:“李帮主,这些也一并由你保管吧。”
李铁云尤豫了一下,看着杨景递到面前的手掌,深吸一口气,接过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入手沉甸甸的,粗略一数竟有百馀张,算下来便是十几万两白银。
他心中愈发惊讶,看向杨景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
这等巨款,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据为己有,杨景却能如此坦然地交给他保管,这份气度实在难得。
要知道,之前那二十根金条虽贵重,却远不及这十几万两银票的价值。
以杨景的实力,就算将这些银票独吞,他和手下也不敢有异议,更何况这银票本就是杨景发现的。
可对方却毫不在意,这份信任让李铁云心中颇为受用。
“杨公子放心,我定会妥善保管,最后一并清点。”
李铁云郑重地点头,将银票小心地放进包袱深处,与之前的金条、秘籍放在一起,又仔细系紧了包袱带。
横肉汉子和精瘦汉子也上前检查了裂开的佛象,确认里面除了银票外,再无他物,便将佛象放回佛龛。
“走吧,再去其它屋子看看。”李铁云拎起包袱,提议道。
四人当即以厉千雄的木屋为中心,向着周围的屋子展开搜查。
飞马盗其他头目的住处虽不如大当家的气派,却也藏了不少财物。
有的在床板下藏着金锭,有的在墙缝里塞着银票,还有的木箱里堆着抢来的绸缎、玉器、珠宝。
杨景几人分工合作,将这些财物一一收拢,由李铁云统一保管。
不多时,李铁云的包袱便鼓鼓囊囊,显然收获颇丰。
杨景则特意绕回银车旁,将那些被匪众哄抢时散落的银锭一一捡起。
他将银锭尽数丢回马车的木箱中,重新盖好箱盖,又找来绳索将箱子捆紧,免得后续搬运时散落。
做完这一切,他就近走向一间稍大些的木屋。
看屋子的陈设,应该是某个明劲骨干的住处,里面只有一张木床、一个破柜,柜里翻出的只有些零散的碎银子,加起来不过十几两。
杨景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木屋。
飞马盗二当家的木屋中。
这屋子比普通匪众的住处精致些,床榻铺着厚实的被褥。
精瘦汉子翻找得极为仔细,手指在被褥下摸索时,突然触到一处轻微的突起“恩?”
他眼睛一亮,猛地掀开被褥,只见一沓银票正整整齐齐地压在枕下。
全是千两面值的银票,足足有二十张。
精瘦汉子心头一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进来,飞快抽出五张塞进怀里,将剩下的十五张攥在手中,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他继续在床榻下摸索,手指碰到一个冰凉的木盒。
“又有大货?”精瘦汉子心中猛地一喜。
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边缘刻着繁复的花纹,正面写着“九江”二字,入手沉坠,似是某种罕见的玄铁所铸。
“这是什么?”
精瘦汉子皱起眉头,虽不知令牌用途,却直觉此物不凡。
他尤豫片刻,将令牌揣进怀里,打算日后再慢慢探究,又检查了一番,确认再没有其它东西,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木屋。
不远处,李铁云正从三当家络腮胡的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银票。
精瘦汉子连忙迎上去,扬了扬手中的十五张银票:“帮主,在这屋里找到一万五千两。”
李铁云点头道:“我这边找到一万三千两。”
说罢,接过精瘦汉子递来的银票,一并放进包袱。
片刻后,四人在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