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125章 会是如此摧枯拉朽之势。(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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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会是如此摧枯拉朽之势。(求月票!!!求订阅!!!)(1 / 3)

东宫承恩殿内,药气尚未散尽,丝丝缕缕缠绕在殿柱帷幔之间。

李承乾靠坐在榻上,后背垫着厚厚的隐囊,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但他的眼睛,那曾经时常燃烧着愤怒或蒙蔽着阴鸷的眸子,此刻却象被雨水洗过的深潭,沉静,甚至带着一丝此前从未有过的、近乎迷茫的澄澈。

他醒来已有一个时辰。

意识回笼的瞬间,过往种种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仍显虚弱的头脑。

张玄素的斥责,父皇的冷眼,李泰的伪笑,侯君集等人的私语,还有李逸尘那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话语。

“帝王相微弱”、“为什么要当皇帝”、“让天下变成您心目中某个理想的模样”

这些声音和画面交织、碰撞,最后定格在昏迷中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上。

有冻毙于风雪中的骸骨,有农户捧着干瘪的黍粒绝望的眼神,有边州烽燧燃起的狼烟,也有魏征、房玄龄等大臣在朝堂上激昂进谏的身影。

混乱,却又奇异地指向某个内核。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盯着储位、被恐惧和愤怒驱使的李承乾。

一种更庞大、更沉重,却也带着奇异引力的东西,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他还不甚明晰那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方向变了。

“殿下,您刚醒,还需静养,万不可再劳神了。“

内侍省派来的老宦官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温热的参汤,低声劝慰。

李承干没有接,目光转向殿门方向,声音因久病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稳定0

“外面——有何事发生?”

老宦官尤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禀报。

“回殿下,您病重期间,陛下忧心忡忡,加派了太医署人手——另外,关于那西州开发债券之事,民部——民部似乎正准备发文,公告暂缓发放。”

“暂缓?”李承干重复了一遍,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他昏迷,东宫主心骨缺失,朝野疑虑必然再生,父皇做出此等决定,合乎情理,也是一种保护。

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药味的空气。

肺腑间仍有些滞涩,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暂缓?

不。不能缓。

李逸尘说过,信用之基,在于预期,在于稳定。

一旦暂缓,之前凭借“玉盐”、“犬”乃至他李承乾个人声望艰难建起来的脆弱信任,将倾刻崩塌大半。

再想重建,难如登天。

西州之事,乃是他实践那些闻所未闻的学问、积累力量、乃至窥探那“大同”之影的第一步,绝不能就此天折。

他回想起李逸尘剖析“信用”与“锚定”时,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目光。

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那充斥心间的、对于“为何当皇帝”的茫然与之后隐约升起的一丝——不甘于仅仅“当皇帝”的念头。

力量。

他需要力量。

不仅仅是活下去的力量,更是去践行那模糊目标的力量。

这债券,就是第一块基石。

他猛地睁开眼,眸中那点迷茫被一种沉静的决断驱散。

“传孤令。”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淅地回荡在寂静的殿内。

“去民部,告知相关等,债券发放,一切按原计划进。不得有误。”

老宦官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担忧。

“殿下!您的身体——陛下那边——”

“去!”李承乾打断他,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势。

那是摒弃了浮躁与暴戾后,自然流露的储君之威。

“即刻去办。父皇若问起,便说此乃孤清醒后第一道钧令,孤意已决。”

老宦官被这目光慑住,不敢再多言,躬身应了声“是”,匆匆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

李承乾缓缓靠回隐囊,感觉一阵虚脱般的疲惫袭来,但精神却有种异样的亢奋。

他做出了决定,一个不再仅仅基于恐惧或愤怒的决定。

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十几年太子生涯,竟似浑噩一场。

眼睛只盯着那金灿灿的龙椅,耳朵只听着身边的诋毁或奉承,心被皇位这个唯一的目标束缚得扭曲变形。

如今,那束缚似乎松动了些。李逸尘的话,象一把钥匙,虽未完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却让他窥见了门缝后的广阔天地。

为君之道?

何止是平衡朝堂、驾驭臣工?

又何止是开疆拓土、青史留名?

他想起李逸尘提到的“让寒门凭才学立于朝堂”、“让农户守住土地”、“让边州百姓安居”、“让冻毙惨剧少一些”——

这些具体而微的景象,与他自幼所学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圣贤道理隐隐契合,却又远比那空泛的道理更撼动人心。

他要学的为君之道,不应只是权术,更应是—治国安民、经世济用的实学。

而他隐隐觉得,只有李逸尘能教他。

一个模糊而宏大的目标,在他心中渐渐凝聚一让大唐,变成他心目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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