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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2 / 2)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别管了,就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商量。”

这根本不是商量,是他单方面决定要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梁鸢喝了药就去歇息了,她也没有力气吵架。

只有下午的时候,又兰悄摸摸地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什么,胆战心惊地进了厢房,而后就把门关上了。小心地把手里的东西给她看:“姑娘……”

梁鸢退了烧,人已经有些精神了,披了衣裳坐起来:“什么?”

她往案上看去,只见简朴的木台上,静静放着一把明丽的琴。

“这是哪里来的!谁送过来的!”她心跳得十分地快,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吓一大跳,脑子里有血气在上涌,涨得人晕乎乎的。

蕉尾样式的琴,就像重新制了一遍似的。明润细腻,姿态优雅。

没有人这样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过……

又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人总是会有偏向的,比起姑爷,又兰的心早已经偏向了更有心的人,她给梁鸢倒了杯茶,说道:“您别担心,把琴送来的先生说,周家无人认得这个,您可以放心用。”

可是他送的。

她又怎么能放心用呢。

梁鸢让又兰把琴收到柜子里。那些有迹可循的东西,她不敢再去想,这把琴当然也不敢去用……日后若是离开,自然还是留在竹荫馆。她不用去还,也不会带走,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等她好了许多之后,才开始往周老太太那里去。

只是这回到荣禧堂,她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同。厅内安安静静的,候着的丫头婆子们也都未曾聚在一处说话,都规规矩矩地站着。门口的丫头给她打了帘子。

“姑娘……”李妈妈正好端了茶水出来,看见她总算是放下了心,就怕她前儿怄了气把自己怄坏了,那才是真的不好。把她拉到一旁问了这些日子的近况,又左看右看,小心地提了一句:“……今日二爷在呢。”

她也是好心。怕这姑娘乍一进去说错了话,因此提醒了一句。

梁鸢原先还没什么的,来荣禧堂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听见这句话才是真的平地一声惊雷,说话都有些不自在:“二……二爷?”

“是啊,听说是承望少爷的事,老太太不满意大少爷在外头,才让人把二爷请了过来。……今日两位姑娘跟太太都不在。”

一阵风吹过来,李妈妈打了个哆嗦,才反应过来:“姑娘,您快进去吧!外头冷呢,别冻坏了。”

冻坏也不能进去啊。

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前头低矮的门槛儿好像骤然便高了起来,怎么也踏不进去,脚步像灌了重铅一样。

只是再犹豫都有到头的时候,门口的丫头已经进去禀报了,又小跑过来,小声道:“老太太请您进去呢。”

她正想着要不转身就走,托辞说不舒服就是。可是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好。”

今日厅内没了摸牌的声音,静得有些过分了。她方一踏进去,便听见一道温和的,熟悉的声音。那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听见响动也转过了头来。却是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口中话语未停:“您说的事不必再提了,既是承望书的信,就让他亲自到我面前来说吧。若他连这个胆子也没有,我也不必在他身上费什么心思了。”

“可……可这孩子怕你,你就不能予他宽容些么。”

周老太太今日难得的低声下气。

上首的人不说话了。又是一阵长久的寂静。

这时一旁的妈妈得了空挡,才引她进来,跟老太太道:“是梁姑娘来了,给您请安……”

周老太太今日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对她也没那日的冷脸了,隔了道帘子,让人给她搬了座椅来,又问了她的病。知道她好些了才点点头:“你这身子,也实在太差了些。”

隔着一道轻巧的帘子。

梁鸢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她。

手心都握出了汗来:“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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