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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3 / 4)

阿肆立马将腰哈得更低,“诺。”

应完就关上门,逃也似的离开。

屋里一下就只剩柳归雁一个不速之客。

柳归雁本来就叫七公主那句"你的小心肝”,闹得脸颊发烫,眼下又因为他这一“扶”,手腕被他抓住,“罪魁祸首"都已经离开,他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只能继续和他面对面站着。

高大的黑影罩下来,小山一般,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雪松香无孔不入,衬着他巍峨的气势,直叫她心跳隆隆,垂着脑袋,如何也不敢和他对视。

室内左中右分别烧了三处炉火,燃的还都是极珍贵的云霜炭,撒着些不知名的香料,将整间堂屋熏得温暖馥郁。她置身其中,热得面红耳赤,仿佛蛊毒又要发作。

“崔真颜为难你了?”

沉默中,越西楼率先开口,松开她的手,转身回到胡榻上。强势的气压随之散去,柳归雁松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心心绪,回道:“也没什么,都已经解决了。”

越西楼抬眼看她,不带任何温度。

柳归雁叹了口气:“真的,没骗你。她往婢女手上涂了云回草,闹起疹子来讹我。我就趁她不注意,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头取了一枚松枝香,搓到空气里。她衣上熏着雪中春信香,里头含有丁香,两相一混合,也能让人起疹子,没个十天半月消不下去。七公主又帮我教训了她一顿,倒霉的全是她,我真的没有吃亏。”

她娓娓解释着,声音带着她一贯的柔缓恬淡,仔细听,还能辨出几分小小的得意,和淡淡的撒娇,像是在跟亲近之人炫耀自己的小聪明,等着夸奖。连她自己都未曾觉察。

越西楼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翘,轻咳一声压下去,若无其事道:“嗯,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记得第一时间过来找我,一个崔家罢了,我还料理得了。”

柳归雁听得一阵冒冷汗。

一个崔家罢了?

这可是五姓七望,正儿八经的百年士族,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抹过去了?

想起他前世“料理"人的手段,柳归雁不由咽了咽喉咙,越发垂下脑袋,不敢说话。

“你可知崔家这回为何进京?"越西楼问。柳归雁愣了片刻,迟疑道:“是因为崔夫人?”越西楼笑,“她早已是崔家的弃子,原先还能拿来笼络一下你的父亲,而今你父亲也失了势,她就彻底无用了。崔仲仁父子是不会为了她,大老远从幽州赶回来的。”

“那是因为什么?”

柳归雁诧异,“幽州乃兵家要地,轻易离不得人。崔将军就这么贸贸然回京,就不怕圣人怪罪?只怕……

说到这,她似想到什么,杏眼倏地睁大,“是燕王殿下要他回来的?”越西楼眼底露出赞许之色,"蛮蛮聪慧。”柳归雁却没心思听这夸奖,“可是为什么?如今朝中内斗虽厉害,但总体上并未打破平衡。崔家是燕王的亲家,也是他手里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亮出来,怎么这次什么也没发生,就”撞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她一噎,意识到自己在刺探一些不该她打听的事,连忙改口:“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当不得真。若有冒犯,还望王爷赎罪。″

越西楼笑了笑,“随便说说都能分析得这般精准,若是认真琢磨,岂不是中书省那些吃干饭的,也要给蛮蛮腾地方了?”柳归雁一愣,知道他是在拿她开涮,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轻哼一声,不想搭理。

越西楼却托着下巴,盯着她不放,两眼弯弯,嘴角噙笑,分明就是故意的。想不到堂堂摄政王殿下,竟也有这般童稚调皮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年不是二十一岁,而是十一岁。

也是让他成功"返老还童"了。

柳归雁心里一阵腹诽,起初还能梗着脖子跟他对峙,很快便支撑不住,跺着脚,瞪道:“王爷!”

越西楼“哈哈”一笑,靠着引枕转开眼,没再逗她,“是幽州那边出事情了。玄天盒,你可曾听说过?”

柳归雁一下愣住。

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个玄天盒,就是这“众妙"汇聚之物。当年胡人南下,神州陆沉,战火断断续续烧了快百年,闹得人间生灵涂炭,直到高祖皇帝领着人起义,将胡人赶回漠北,建立“大宣”,方才终止这汉室百年屈辱。

而传闻中,高祖皇帝之所以能如此势如破竹地驱虎逐狼,全托赖身边有一位极擅风水的大师,能移山势,改水脉,助高祖皇帝常胜不败。待天下平定,他便将毕生所学都著成一书,封于玄天盒中,赠给自己的忘年之交。一一也便是幽州卫氏的先祖。

只有卫氏之人能够开启此盒,习得这移山改水之术。坊间也因此有传言,说卫氏之所以能在北境铸成一道牢不可破的长城,便是靠这本记录了神州所有山脉水流走向的《玄天书》。还有传言,说什么“得玄天盒者,得天下”。甚至还有人言,当初卫氏之所以会在巫蛊案中阖族尽灭,就是因为这玄天盒,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哪怕如今卫氏已成过去,关于玄天盒的传言,也从未有一刻停下。“所以燕王这回急着招崔家父子过来,是因为玄天盒?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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