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那是为什么。“有点复杂…她不自觉拧眉：“我接受这份工作不只是因为钱。”她要是不干了，以后也就别想混了。得罪神会死，得罪官方会生不如死。龙静静注视着她，没有在她停顿时立即开口。她继续说：“他们代表人类最高的权力，为他们工作，还可以获得地位。让其他人尊敬我，不能伤害我。”
“你想要权柄？"他的竖瞳肉眼可见地放大了一线。人的贪心程度让他有些意外。
她只是人类，身体条件太差，之前服用的那一点点微末的龙血就差点杀死她，承载不了神格，更别提使用需要靠神格驱动的权柄。如果她是个神，或者像自己一样的存在的话，这件事就简单得多。他能把体内蕴含权柄的血换给她，或者再去杀个神，夺取一种权柄转移过去。但这两种都做不到，必须另想办法。
“现在不行，"他说，“神之权柄，哪怕只是最弱的，人也用不了。”周意也不知道他又想到哪儿去了，急忙否认：“不不，我说的不是神的力量，是人的。”
“人能有什么力量。“龙很不解。
“怎么说呢一一人总会聚在一起生活，形成一定规模后，由有能力的少数人管理，这些管理者就有权力，只在人类之间流通的权力。我生活在人群中，需要这种属于人类的权力庇护。“她努力解释。“你是我的新娘，我的配偶、妻子，我们有不可毁坏的契约，我的庇护足以让任何人类无法伤害你。"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周意简直要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一句：“这是人类之间不可毁坏的契约，我和他们立下了工作的契约，我将会像执行与您的契约一样，遵从这份契约。”
龙沉默了。
过了许久，袍勉强道：“麻烦。”
没有发怒，只是阴影空间内刮起一阵凛冽的风。她在这阵疾风中松了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可惜了，那堆宝石，那是他们的交易资金。这笔交易告吹，看来宝石是拿不到手了。
周意想哭，她为国家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太！大！了！她认为这点值得反复强调。
“你在做什么。"龙看了过来。
“擦眼泪。"她下意识回答。
其实只是揉眼而已。
“眼泪？"龙问：“你哭了？”
袍见过人哭，在六千多年前，神战激烈时，那些剩下的、祈祷的人都会哭。哭不是件好事，代表人快死了。
“没一一"她说到一半改口：“算是吧。”“为什么。“袍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出问题了。周意谨慎地询问：“我说真话，您会生气吗？”“说。"龙催促。
她不敢拿乔，麻利地交代：“我很想要那些石头……想得心疼。”龙就此领悟了神生中的第一个成语一一莫名其妙。他的眼睛歪了歪：“已经给你了。”
“啊？"她又开始发呆：“但是、但是我拒绝了交换……”袍满不在乎道：“你喜欢，都给你。”
石头而已。
周意同样是人生中第一次真情实感想给谁磕一个：“龙神大人，我会永远追随您！″
她的，全是她的！她发了！
世界上怎么没有财神了？财神就在眼前啊！说着，她已经扑进了宝石堆，抓起一颗放到嘴边呵气，用袖子擦了擦，揣进兜里。
现在的她看起来才符合人类对西方龙的刻板印象，对着璀璨的宝石垂涎三尺，恨不得铺成床睡。
“嗯。"龙喜欢听这句话。
他很淡然地看着她数宝石，觉得她好像也不是很贪心，拿到堆石头就能高\\/
人的永远，有一百年吗？
没有也不要紧，他会想办法延长这个"永远"。周意数着数着，眼泪不知不觉“啪嗒啪嗒”掉下来，纯属高兴的，喜极而泣。龙烦躁地喷出股气：“又怎么了。”
“什么？"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还在哭。"他的瞳仁在黑暗中不定闪烁。阴影空间再度刮起了风，只不过这次的风很轻缓，堪堪拂过周意眼角。“不准哭了。"龙说：“想要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