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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之战(2 / 3)

果他要走上这条路,总还是要和海莉这样的大资本家保持友好的关系,看看约翰·兰利,人家曾经也和卡拉季奇闹得很僵,但只要没彻底撕破脸皮,再有一方放低些身段,这不林奇证券如今又和极光合作挣起了大钱?这一次功绩都算在他头上,等马克西米任期结束,约翰·兰利毫无疑问就是林奇证券下一任CEO。

“忍一忍,有什么不可以忍的?卡拉季奇从前在兰利,在格里芬手下难道不需要忍?她在你和沃伦·诺特面前伏低做小的时候不需要忍?我甚至听说她最早还卖过垃圾股票,跟着一个诈骗犯老板,每天就是招摇撞骗,可想而知她这一路忍了多少年,才能有今天出头日子。我要是你,不仅不跟她撕破脸,这个时候反而越要装作无事发生,和她拉近关系,要我说,你弟弟怀特倒是可以接替你的位置,他和卡拉季奇的关系可不简单。"<2这番话说完,霍恩比终于平静下来。

他的大脑逐渐从疯狂而极端的念头里挣脱出来,沉默良久。怀特,是啊,他还有一个弟弟。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1

康纳看见他脸色减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躲过一颗从亡命之徒的手枪里射出的致命的子弹:“这就对了,霍恩比,我们的世界从来都是这样。华尔街就是个赌场,你从前赢了这么多年,现在只不过输了这一局。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这次不过是你运气不好。”

霍恩比没有回答,他的视线空洞地落在对面的墙上,白墙上有一道光斑,来自于窗外的某一处反光,光点微微颤抖,像蜘蛛吐出细密的丝,将他整个人者都逐渐缠绕,濒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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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维克托·施瓦茨也正与他多年以来共事的上司兼好友乔治·霍尔促膝长谈。

维克托今年也才年过四十不久,他来自奥地利一个普通的犹太中产家庭,父亲曾经营一家规模不大的家具工厂,母亲则是一名中学音乐教师。少年时期,他原本过着安稳而无忧的生活,直到1970年代初受石油危机冲击,欧洲经济衰退,父亲苦心经营的家具工厂倒闭,家庭陷入严重的财务困境,被迫变卖住房,全家迁入维也纳市郊狭窄的廉租房,维克托才意识到,他必须变得更加卓越,赚更多的钱,才能让他的家人拥有更好的生活。17岁时,维克托获得全额奖学金赴美,凭借过人的天赋与勤奋考入普林斯顿大学,此后进入华尔街,开启了也堪称是波澜壮阔的职业生涯。从精准预测了德国统一带来的欧洲汇率机制的脆弱性,到狙击英镑,再到深度参与994年墨西哥比索危机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他战绩赫赫,为宽客基金创造了史无前例的辉煌。

曾几何时,他也如海莉·卡拉季奇一般意气风发,孤身从维也纳来到曼哈顿,心中满是对财富与市场的渴望。他初登华尔街时毫无背景,语言还带着东欧口音,西装也不合身,没人愿意正眼看他。他在一些不知名的研究机构做数据模型,写一份又一份没人读的宏观报告,直到那个名叫乔治·霍尔的老人将他从人群中挑出。

他感激这位老人,感激他赋予了他的人生不一样的价值,他想要报答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替他挣钱。乔治·霍尔年龄太大,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参与市场交易,宽客基金实则成了维克托·施瓦茨的公司,他才是这座巨轮真正的舵手。而如今,他感受到自己驾驶着titanic撞向冰山,他能听到冰层咔咔作响,船身震颤的声音,他想稳住,但舵盘已失去控制。一切弥补都已经为时已晚,无济于事。他感到羞愧,同时也感到心灰意冷。“我有些疲惫了Jorge。"他对自己的恩师这样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陪伴过我的妻子和孩子了,我的女孩们,她们一个已经上中学,一个还刚刚年满三岁,我甚至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她们说话是什么时候。我总是很忙碌,这几年,我捐赠大量资金给普林斯顿大学与慈善基金,支持全球贫困地区儿童的教育事业,但唯独没有将我的家庭事业放在心上,我甚至没有做下来听过我女儿讲一次学校的故事。我既不是一名合格的职业经理人,也不是合格的父亲。”“现在我们和卡拉季奇对拉股票,她什么都不用做,而我们每天都在亏损。我完全看不清前方的方向,我像个盲人一样,和她一起在迷雾中玩捉迷藏,脚底下就是悬崖,踏错一步都会粉身碎骨。她就像个幽灵,控制着媒体、交易节奏和所有人的预期,我们在她的节奏下跳舞,却还幻想自己主宰局面。不,我们已经在慢慢被瓦解了,我有那样的感觉,资金在慢慢撤离基金,几十年来我们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他几乎是崩溃地说道,“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好像只能看着巨轮慢慢沉到海底,海水将我们吞“我们过去总认为我们找到了答案,我们发现了规律,我们建立了资本运转的规则,结果根本不是这样,完全不是,我们依然是渺小的,我甚至怀疑我们构建的一切是否真的存在,仅仅是一次失败,就让我们像沙堆一样倒塌他绝望道:"“我的信仰已经崩塌了,Jorge。”“如果你是这样想,维克。"乔治·霍尔怜悯又复杂地看着他,叹息道,““那就去休息好了,让我们关闭这家基金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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