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孤身下还不是乖顺至此。”
看着另一个男人凌虐着心爱之人,无休止地宣泄着残忍的兽性,这场面如有淬满寒冰的刀,寸寸割剐着傅雁宁的肌肤。
但凡能有万分之一瞬对身体的掌控,他恨不得立时便拔剑上前将苻景刺穿。
手底执紧那柄并不存在的长剑,心底痛得痉挛。
他想厉声责问天地,为何大奸大恶、寡廉鲜耻之人反而往往能得偿所愿。
哪怕自己已惨烈身死,绝望的魂魄还要从了苻景那个「真想让你也在一旁看着」的无耻心愿。
陆禹宁被苻景的嘲讽激到,咬紧双唇,绝望地从发髻上取下梳蓖,将锋利的蓖齿死死握进掌心,洇出血痕,将涣散的意识聚在掌心的痛意上。
“阿宁……别怕。”
一片风雨如晦。
傅雁宁飘曳到近前,连声唤她,温言劝她放开手,他想告诉阿宁自己在这,让她别怕。
他将自己那虚无茫白的手嵌进她掌根指缝之间,用力去握那狠心自残的指尖,不让它们再度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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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宁,疼。”
浅哼自耳边响起。
虚空中陡然有根长针自他后颈刺入,透体而过。
周遭万物开始旋转失色。
伴随着钻心的刺痛,意识渐渐潮水般回溯。
魂魄卸去一直拖拽着的沉重锁链,如同自四海八荒间得到召唤,悉数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