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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人间(2 / 3)

身粗陋宽大的小厮衣裳中,不管不顾坐身雨中,搂着自己那具丑陋不堪的躯壳饮泣不止。

傅雁宁上前,想推开她,让她离那不堪入目的自己远些,

他不想在她记忆里可怖如斯,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女孩都纹丝未动。

陆禹宁如玉葱般的手温柔地轻抚着他胸膛,似乎怕那具早已死透的尸身太痛,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拔出「玄英」。

“阿辙哥哥,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她哽咽间喉头艰涩地出声,终于坚持不住伏倒在地,失声痛哭:“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玄英」从躯体中拔出的那一刻,带着傅雁宁的一缕魂魄彻底离窍而出,他被无形的索重新曳引住 。

“青墨,帮我将傅辙哥哥葬入庄子里可好?”

他已被自己害得家破人亡,陆禹宁不能眼睁睁再看他魂归无处。

她小心翼翼地将「玄英」归鞘悬回腰间,刀身浸满的血迹已干透。

陆禹宁不忍擦去,那是她心爱之人在世间最后的痕迹。

傅雁宁被曳引住的魂魄紧紧环贴着,被「玄英」牢牢锁于那不盈一握的腰间。

他亦步亦趋地萦绕着她,眼睁睁看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府中,侧身团缩进床塌。

乌黑的秀发尽数披散于榻间,被泪水濡湿的睫毛结成一绺一绺,无助失焦的双瞳望向窗棂时,那眼神让傅雁宁的心抽痛难当。

他凑上前去,晨露沾湿花瓣一样轻轻啄吻她。

也许是正巧飘过一阵风,风凉了陆禹宁晶莹的唇瓣,

她微不可察地打了个激灵,眼睛怔然间睁大似乎想从身前寻到些什么,恍然涣散了一瞬后泪珠从鸦羽般的长睫下成串地滚落。

傅雁宁上前,如晨间薄雾般的自己不留一丝余地拥住她。

全然毫无保留地笼罩着,想为她摈去一切枭蛇鬼怪、丑腔恶态,护着她,直到她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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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洒下第一道光时,傅雁宁在她身畔“醒”来。

实际上,对于一团朦胧的雾气来说,“醒”这个字未免奢侈。

“小姐,东宫的祁公公求见,太子口谕传您入宫。”

屋外丫鬟轻声禀告,傅雁宁脑中的痛楚开始嘈杂地啸叫,陆禹宁怔忪撑起身,好似虚靠在他怀中。

只是一缕微朦的魂魄,就连想轻轻搂过她也是不能。

陆禹宁取过一只红酸枝木椟,将「玄英」放了进去,梳洗妆扮后坐上了来接她的软轿。

人被直接送进东宫寝殿,两名美艳舞姬周身不着寸缕在卧榻上服侍着苻景,柔若无骨的蛇腰正痴醉地摆动,玉软花柔地娇//吟着,场面令人脸热心跳。

那晚强占了陆禹宁后,太子便迫不及待撕开了那曾经温润无瑕的伪装。

“禹宁妹妹,有人报与孤知,你深夜乔装成小厮出城,是为何故啊?”

他语带和煦,又似漫不经心,晦沉的眸中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陆禹宁一言不发上前伏身跪倒在苻景脚边。

她打开木盒,那里静静躺着那柄玄英,鱼皮漆鞘浸成黯红,刀身遍染血色。

傅雁宁压住翻涌的苦涩,心神俱颤地听见陆禹宁哀戚地求太子赐她一死。

令人难耐的安静后,苻景不动声色俯身上前,拿过那柄匕首端详着,唇角微勾,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掐住陆禹宁的下颏,逼她微仰着倔强决绝的脸。

“陆禹宁,别仗着孤对你偏爱便胡作非为。”

苻景眼肌不受控地跳动了几下,

“孤答应你,会救出傅辙,会好好送他上路,至于这柄刀如何又回到你手中,孤一无所知。”

看着陆禹宁柔美无助的眼眸中渐渐蒙上水雾,苻景心软下一瞬,蓦地拽她起身想要拥她入怀,

见她居然不识好歹要挣脱,气血抑制不住地上涌,推开凑身过来讨好的美姬,一巴掌狠戾地甩到陆禹宁脸上,将人带得额头重重磕在坐榻的木栏上,白皙的额角立时便磕破了一块,隆起一片红肿。

“别以为孤非你不可,听说你的嫡长姐同样也是窈窕淑女、秀色可餐……”

陆禹宁瞳孔猝然紧缩,执拗的力道尽卸。

苻景一只手将她死死钳制在怀中,另一只手含情脉脉抚上她的额角,

“所以宁儿,你要听话些,不然我该会多心疼啊!”

他将手伸进陆禹宁的衣裙,开始肆意揉捏捻弄着,见她面色酡红眼角不断噙出泪来,小腹一股酸胀彻底涌上。

他狠咬住她的唇瓣,像丧失了耐心之人对待一朵迟迟不肯绽放的花蕾,将花瓣暴戾地扯开,狠狠地一片一片采撷殆尽,直至花液罩满蕊心。

陆禹宁如一只被抽去魂魄的傀儡娃娃,后仰着脖颈,任由自己被烙下一处处殷红的印记,在毫不怜惜的深伐狠凿下一阵紧过一阵地颤抖着。

先是无声地悲咽,终于坚忍不住,蹙眉吟泣出声。

“宁儿,你好香。”

动作一刻未停,苻景吻舐着她的泪,似是爱极了这声音,他戾意深浓,沉哑地笑道:

“对傅辙那般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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