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业操守。
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看过了他所有的轨迹,探听过了他所能坦承的最深的感情,反而觉得,不管他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走什么样的路,都理应得到最大的宽容和自由。
即使不能得偿所求,我也想给你自由。
回到京屿,关澈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工作室述职。高圣川拿了银牌,按道理应该休息一天,于是两人约定家里见,顺道带上程琦和邱意浓,加上刚刚从外面野回来的小翊,在家开个小小的庆功宴。
踏进俱乐部的大门,每个人见到高圣川都是“川哥牛逼!”“川哥又拿牌子,啥时候请客?”
霍世平乐得合不拢嘴:“跟你们川哥学着点,你们也去国际赛拿个牌子,我自掏腰包请你们!”
高圣川彻底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都在疼,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刚准备回宿舍放东西,就见祝玉拎着冰鞋远远走过来。
之前跟祝玉说过重话之后,除了她发的那条请他终止资助的微信之外,两人几乎再无交集。
“教练好。”祝玉到他面前,倒是落落大方:“师兄,恭喜,又下一城。”
高圣川:“听说你拿了国内联赛第二?不错啊。”
祝玉低头浅笑:“再拿个B级赛牌子,是不是就能进国家队了?”
“能,”高圣川斩钉截铁:“肯定行。”
“下一次可就是世锦赛了,”祝玉道:“我准备下个赛季升组,这次就不跟去了,明年,我争取跟你一起去比赛。”
高圣川点头:“成。”
祝玉微笑着,跟他错身而过,进了选手更衣室。
霍世平在一边,忧伤得仿佛老父亲:“你说这小姑娘,好像昨天还跟你屁股后边哥哥长哥哥短,怎么一错眼的功夫就长大了。”
高圣川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搭腔。
师妹,以后就看你的了。
“你就别在这耗着了,”霍世平拍他:“赶紧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别忘了,好好谢谢人家关老师。”
高圣川:“知道。”
“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可为你做了不少事,你要是实在没有那个意思……”
高圣川语出惊雷:“我跟她表白了。”
霍世平愣住:“啥?”
“我跟她表白了,在机场的时候。”
霍世平一时失语,抓错重点:“……所以你那时候关机,是因为我碍着你跟人表白了?那你们,你们现在,是在搞对象了?”
高圣川垂下眼:“没有,我没让。”
“不是……”霍世平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你没让?没让你乱表什么白?”
高圣川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快憋死了,不如说出来,换她一个安心。”
“要不就直接定了吧?”霍世平直击本质:“不是挺好的,到时候你把手术做了……”
高圣川:“万一不行呢?”
霍世平:“……”
高圣川肩膀垮着,丝毫看不出他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万一我瘫痪了,或者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你让她怎么办?不跟她在一起,她还有能撇清的理由,要是成了男女朋友,我出事了,她连离开都会有负担。”
霍世平恨铁不成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高圣川叹息:“等世锦赛之后再说吧,我好好想想怎么跟她坦白,她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及时止损的道理。”
晚上,高圣川终于完成跟冰协的报备,迫不及待回到家,一开门,没见人,就先闻到了饭香。
他并没有什么“回到家就能吃上热乎的真幸福”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反而黑着脸大步走到厨房,果然见他妹妹一脸狗腿地对关澈说尽好话,想再哄她做一道甜汤。
高圣川拍了小翊一巴掌:“想吃自己去点外卖!关老师出差刚回来,你就使唤人家做饭,烦不烦人?”
小翊捂着脑袋:“阿澈姐姐你看他~~”
高圣川被她的尾音拖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演,再演。”
关澈笑着把一道黄焖鱼起锅:“甜汤也不费事,小翊,去给我打鸡蛋,把醪糟拿出来。”
小翊欢欢喜喜应了,故意拿肩膀把她哥撞开:“我也才回来,你就不能有点好脸?”
高圣川气笑:“你哥还拿了银牌呢,你怎么不表示表示?”
“你不说我还忘了, ”高圣翊收敛了严肃,突然严肃起来:“兴奋剂是怎么回事?我看了好几遍,怎么没看明白?”
高圣川不动声色:“没怎么,误会。你是不是又跟人吵架去了?”
“嘁,开玩笑,”高圣翊冷笑:“老子开了十多个小号,挨个跟黑子对线,骂得他们妈都不认识。”
高圣川伸手呼啦她头毛:“有那个时间多做两道题,浪费时间。”
“那可不行,”小翊抱着醪糟罐子,熟练地拿铁勺一撬,罐子应声而开:“我哥只能我骂,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骂国家队运动员?”扭头看她哥闲着,又不平衡起来:“凭什么我干活你等着吃?去,给阿澈姐姐把鸡蛋打了。”
关澈被吵得头疼,一手一个把他们俩推出去:“去外面玩,高圣川,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