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关系”,后来关老师终于开始看重他,他又三番五次拂却人家的好意,把她好好一个万中无一的姑娘,搞得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想起临行前他为了撇清关系信口胡诌,和关澈眼睛里那点悲伤的笑,高圣川越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他想给她发条微信,想了半天,却实在不知该发点什么好。
让她相信自己吗?
证据呢?他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是解释他没有得病,求她不要终止项目,不要离开?
那他之前所谓的“为她考虑”,就会全部变成退缩的借口,不但懦弱,而且虚伪。
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人。
高圣川在浓墨如漆的夜里苦笑起来:高圣川,你不是自诩磊落,那现在呢,你到底要怎样?
他不知道。
迷迷糊糊地,他好像发起烧来,赛前在场馆外惊鸿一瞥看到的那抹流云般的影子,不依不饶地跟进了他的梦里。
那影子问他:“高圣川,你为什么骗我?”
“高圣川,你明明都不打算活了,为什么还要接近我?”
“高圣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在梦里百口莫辩,急得浑身冷汗,等他从冷汗涔涔的梦里惊醒,组委会那个冷热二象性的女人,正温和地微笑着拍他。
高圣川一下子如临大敌地坐起来:“怎么?”
她笑得很亲切:“高,有人证明了你的清白,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