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得不巧。”
“既如此,本王先送皇嫂出宫,再来探望母后。”
天色渐晚,春寒料峭。
玉骨折扇在他手里颠来倒去,淡绿色的流苏络子也在空中翻出一朵花来。
他走在我左侧,替我稍稍遮掩宫人探寻的目光。
我的手拢在衣袖里,血迹溅在衣裙,远远看着,竟像是最时兴的印花料子。
“皇嫂的伤,不妨事吧?”他总算把折扇拢回袖内,朝我递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多谢殿下关心。”
“皇嫂,心情不好?”他迟疑着又问了一句。
……
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我腹诽道。
“没有。”
“皇兄近来……”他略带试探的话语甫一出声,就被我火急火燎地打断。
“三皇子殿下!我与皇长子殿下的婚事早就不作数了。皇上虽并未下旨,但也是金口玉言,再难更改。殿下一口一个皇嫂,民女可承受不起!”
“今日多谢殿下替民女解围,但民女一无所有,无以为报。”我看着他错愕无辜的脸,更加坚定地甩出四个字,“唯有此身!”
谢暄如惊弓之鸟,连退三步,瞪大的眼睛仿佛见了鬼,额角沁出的冷汗暴露无遗。
有没有人告诉他,他逃跑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