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空桑锦面色惨白,忍不住搭手扶上她,嘴中却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
“你倒是好生安闲,贵人多健忘,孤见你,怕是记不住任何事!”说罢,又想起什么,更添恼怒,扔下空桑锦独自走在前面。
被扔在寒风中的空桑锦更是一头雾水,看着赫连野融于夜色当中,心中纳闷,回想几日,该是没忘记什么才是。赫连野的近侍郑宇搀着空桑锦,语重心长的说道:
“今日是王上寿辰,王上等了整整一日,也不见夫人。正准备去寻,刚出殿便瞧见了夫人。原以为……”郑宇道破,空桑锦恍然之际,又觉得赫连野心眼太小。既是生辰,合该庆祝,又不明说,她怎会知道!
无理取闹!
“我知道了,多谢郑公公提醒。”
“夫人不必客气。”
待空桑锦回到两仪殿,赫连野由阴转晴,面上虽依旧挂着阴霾,却温和了不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空桑锦抢先一步。
空桑锦坐到他一旁,道:“圣人说不知者无罪。我并不知今日是你生辰,你大可告诉我,却要挖空心思的让人去猜。不如你意的,又要暗自生气。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
宫人吸了一口凉气,尽可能的将自已隐于暗地中。谁不是历经宫廷之变过来的。这样的字眼,便是心有所想,也是断然不可的。即便是西苑那位,再尊贵,也不敢妄议帝王。
“空桑锦!”赫连野恼羞成怒。
“分明是你不上心!举国上下皆知,百官来贺。偏是你,日上三竿才起,先是见了赵沈柔,又绕着宫廷转了一圈,才来寻孤!”
“偏偏什么都不知!”
帝王之怒,稍有差池便足以伏尸百万,宫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暗自为眼前姑娘担忧。
空桑锦见状,浑身说不出的怪异,便撤了宫人。
“不与你争论这个。既是你生辰,便祝你旦逢良辰,且喜且乐,且以永日。”说着又上下摸索着什么。
听罢,赫连野才稍稍舒展眉目,冷冷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孤暂且不与你计较。”
后又宣来膳食,已是入夜,此刻肚中传来的饥饿,才让她想起已是一日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