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低下头,抠了抠穿戴甲的边缘,心里有些不得劲。
分手后一身官皮,一本正经,一言不发。
拔\\吊\\无情四个字用在这里,也不算牵强吧?
很快到了周五,也到了涂玉玉的婚礼前夕。
作为伴娘,沃檀跟胡飘飘赶夜机回了泰市,帮着张罗起些私事,比如收红包,比如堵门。
田枝月份不大,穿着婚纱也看不大出来已经怀了孕,妆扮得光彩照人。反而是涂玉玉,西装穿得挺像模像样,白马王子一样英俊,但那张脸却跟悲伤蛙似的。
要问原因,就是田枝最近在学割双眼皮,他舍身取义,自愿给当了小白鼠,给老婆练手。
婚礼上的热闹不肖多说,亲朋好友捧场,到处都是乌泱泱的人。
等到酒店后,沃檀被胡飘飘一把勾住。再按她所指,在一众宾客里头,看见了自己格外惹人注目的前男友。
错身而过时,胡飘飘拉着沃檀,笑着叫了声“景总”。
景昭点点头,报之礼貌的微笑:“你们好。”
有往得有来,沃檀盯着他看了几秒,跟着干巴巴挤出一句:“……没想到您也在,真是巧了。”
“涂总给的邀帖,正好周末有空,就来蹭蹭喜气了。”
“……哦哦,好的。”
“礼服很好看,你们先忙。”
话说完后,景昭抬脚离开了。
他并不是打丁,还有商场上的几位朋友结伴一起,都是被安排在贵宾位置,足以见得涂家的看重。
而早在这对过时情侣尴尴尬尬的对话中,胡飘飘心头就有了活动,意兴盎然。
分手不出奇,但避嫌成这样,指定有猫腻。而且那位说邀就来,哪那么多“正好有空”,鬼才信。
收回视线,捕捉到沃檀那不争气的,恋恋不舍的余光后,胡飘飘抱臂含胸。
看好戏似的,陡然生出个念头来。
原本怎么打算来着?她这小学妹想玩调\\教,就怕最后,是反被人给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