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战青峦终究只是战青峦,他既不可能成为肃王府的主人,也不可能成为苍龙军的主帅,他注定只会是肃王的养子,朝中一个多也不多、少也不少的存在罢了。
老二战平谷向来跟战青峦亲近,感觉到大哥的失落后,便来找老幺战长林倾诉。
战长林道:“不是说了,有空给大哥物色个媳妇。”
战平谷颇有一些不以为然:“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有了媳妇就百病全消?”
战长林道:“百病消不消不知道,但至少相思病是没有了。”
战平谷睨他一眼,狐疑道:“你什么意思?大哥害相思病了?”
战平谷是四兄妹里对感情一事最迟钝的,今日竟难得开窍,战长林赞许地看他一眼。
战平谷一震后,凑过来:“谁啊?”
战长林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了被他凑近的耳朵,靠在车壁上:“不清楚,但能让大哥这样,多半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感情的事,不能硬来,所以我才说,多给大哥物色一些女郎。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是不是?”
战平谷眉头一皱,大概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了,闷头苦想一会儿后,道:“那我要不要再顺便给阿溪物色个郎君?”
他总感觉都是手足,不能厚此薄彼。
“……”战长林语重心长,“省点力气给自己吧。”
马车行过大街尽头的五味斋,战长林喊停,下车后,走进店铺里买了一袋山楂糕回来。
居云岫最近害喜有点厉害,口味也变了,整日里嚷着想吃酸食,还偏偏要五味斋这一家的山楂糕。
战长林先拿了一块来尝,确认味道对了,才合上纸袋。战平谷看着他忍酸的那模样,忽然道:“你打算跟郡主生多少个孩子?”
战长林算了算:“十个吧。”
战平谷很高兴:“那你到时候送我一个,我就不去找媳妇了,忒麻烦。”
战长林白他一眼。
战平谷疑惑:“怎么,不愿意?你可是要有十个的。”
战长林放话:“生一百个我也不给你。”
进王府后,二人分道扬镳,战长林返回望月轩,拿了新鲜的山楂糕来哄居云岫,当天夜里,又抱着居云岫给她说故事,哄她睡觉。
居云岫一向浅眠,怀孕以后,睡眠质量便更差了些。战长林讲了两个故事,看居云岫还是没有睡意,便干脆道:“咱俩聊件事情吧。”
居云岫玩着战长林的喉结:“什么事?”
战长林感觉有些痒,但没阻止:“你说,居松关为何还不公开他跟溪姐的事?”
居松关跟战石溪有私情,是他二人在郊外树林里亲眼撞见的,算起来,差不多都快两年了。居松关跟战长林一年生,今年二十一岁,战石溪比他二人年长三岁,马上就二十四岁。在大齐,女郎十五岁及笄论嫁,战长林想不明白,居松关为什么一直不求娶战石溪。
“不是说,青峦哥哥也爱慕溪姐?”
居云岫提起战青峦,战长林回想战平谷今日倾诉的那些内容:“所以更应该快一些,断了大哥的念想,不是吗?”
居云岫知道战青峦在他心里的分量,开解道:“物极必反,过犹不及。或许哥哥是在给他接受的时间呢?”
战长林心里有莫名的担忧:“可我总感觉再这样下去……”
转念想到居云岫正在孕中,又忍住:“算了,他自己都不操心,我操心什么。以后咱俩的老幺比他俩的老大都大,气死他。”
居云岫很敏锐:“老大都还没出来,你就想着老幺了?”
战长林心里想着“还有九个呢”,嘴上不提,抓来居云岫的手,伸进被褥里。
居云岫被他按着压上去,凤眸慢慢睁大。
战长林微微用力,让她拢住,目光在夜色里发着亮:“上次不是说了,别玩我喉结。”
声音明明还很清醒,可是底下全然不是这个状态,居云岫要撤开手,被他拽住。
“帮我一下。”
如果即将成为父亲是战长林这段时间来最憧憬、最快乐的一件事,那程大夫下达的“禁止同房令”则是对他最大的折磨。按照程大夫的说法,孕妇的前三个月跟后三个月是最危险、最关键的,切忌房事。中间那段时间虽然可以有一有,但也要注意收敛着,绝对不能像以往那样放肆行事。
居云岫帮他弄了一会儿,凑在他耳边低语:“今天是第五个月了。”
战长林犹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