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切磋了两下。
晌午后,开始百无聊赖。
璨月没跟居云岫一块,留在赵府里,走在回廊里时,二人碰面。璨月似有些意外:“你真没去?”
扶风没吭声。
璨月眼珠一转:“莫非小狐狸被人约走了?”
扶风怔忪,下意识回“怎会”,回完又懊恼,他又不是乔簌簌本人,怎么就知道今日没有别的郎君约她外出玩耍?
想到这一种可能,心里不由又更憋闷。
璨月促狭一笑,有意无意地建议:“反应闲着也是闲着,我要是你啊,先去瞅瞅自己有没有情敌再说。”
扶风哑然,望着璨月离开的背影,心里愈发不安。
挨到晚饭后,扶风到底没忍住,出门了。
乔簌簌眼下居住在城南的福来客栈,那地方离赵府还是有些距离的,扶风赶过去时,夜幕已垂低,四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七夕氛围甚是浓郁。
扶风心情便有些紧张,走进大堂后,向掌柜的确认乔簌簌是否在屋里。
掌柜的是太岁阁里的人,闻言回:“扶风侍卫来得不巧,乔姑娘前脚才出去。”
扶风神色一变:“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掌柜的挠头:“我没留神看,不过,小姑娘今天晚上出门,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掌柜的嘿嘿笑,扶风眉头明显一蹙,点头后,阔步离开。
扶风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游走,想着乔簌簌的事,心里像吃了一颗黄连。
明明以前每次想起她时,心里都是那颗糖油粑粑的味道,软糯又香甜。
看来,那颗糖油粑粑并不是他的专属,而他,则确实是有情敌存在的。
扶风倏而庆幸,倏而又郁闷,眉一皱后,挤开人潮,开始在大街上搜寻起来。
他就看一看,这个跟他一起抢糖油粑粑的人是谁,就当是替乔簌簌看看,这个郎君靠不靠谱。
如果靠谱,那就算他以后没有机会向她告白,他也不会有遗憾了。
洛阳城的大街四通八达,扶风在人潮里巡视,半个多时辰后,在一家猜灯谜的店铺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乔簌簌一身藕粉色交领襦裙,头扎发绳,正站在一盏花灯底下专心猜谜。
扶风下意识朝周围看,人来人往,成双结伴,乔簌簌独立灯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扶风心里一定。
“夜半伊人别,栏东鸟飞鸣 ……”乔簌簌念着花灯上的谜语,思索片刻后,杏眸一亮。
“君子兰!”
乔簌簌摘下花灯,一人出现在灯后,轩眉朗目,英气勃勃,正是肃王府里的侍卫长。
“扶风哥哥?”乔簌簌一愣,意外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人无事,便出来逛逛。”扶风仍是那副冷静神色,余光瞄着乔簌簌周身,“你呢?”
“我也是啊。”乔簌簌提着手里的花灯,今夜乔瀛出任务去了,她一人待在客栈里甚是无聊。
扶风点头,眼底有笑意一闪而没。
“要不要一起逛逛?”
扶风提议,乔簌簌很自然地答应。
店铺前正是热闹的时候,猜灯谜的人走一拨,又来一拨,扶风护着乔簌簌,陪她摘下一盏盏花灯。
排队来柜台前兑换礼品时,乔簌簌没要掌柜准备的七夕礼,扶风心头微动,试探着问:“为何不要七夕礼?”
乔簌簌想也不想:“我又没有情郎,要七夕礼做什么?”
扶风忽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像是窃喜,又像是微微的失落。
那天送乔簌簌回福来客栈时,已是亥时二刻,洛阳城里灯火阑珊,扶风望着地面上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道:“你今夜说自己说没有情郎,可是指还没有意中人?”
乔簌簌“嗯”一声。
扶风便不再多言,倒是乔簌簌凑过来:“你不会是替我大哥来探我口风的吧?”
扶风怔道:“没有……”
乔簌簌似不信,哼道:“我才刚及笄,他休想那么快把我嫁出去,而且我眼光很高的,他要是匆匆忙忙找一人来配我,我才不要。”
扶风失笑,接着道:“眼光很高,是多高?”
乔簌簌伸手,垫脚在扶风头上一比划:“至少也要像扶风哥哥这样,身手敏捷,一表人才嘛。”
扶风一震,别开眼,心脏又在胸膛里嘭嘭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