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放下银狼毫笔,直直地看向晏临则,将态度摆得太明白不过:“我不会给绛朱道歉。”
“只是以你的名义。”
并不经姜陶陶的手,也不需要她亲自写那些措辞。
姜陶陶扯了扯唇角,重复道:“我说不行。”
“往日里,有人犯了事,不都是送去刑罚司吗?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就好。”
晏临则只当她是在负气。
他挑明了问:“刑罚司的要求,重则流放,轻则幽禁,你真的收得住?”
流月山域之事,跟其余的小打小闹不同,必须要拿出结果。
哪怕是个敷衍的结果。
写一封粉饰太|平的道歉书令,再由他压下所有的舆论跟惩处,比起刑罚司那苛刻严峻的要求,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被压低的嗓音,一字一字从男人的喉间蹦出,“姜陶陶,你现在还是我的道侣。”
所以,他理所应当要护着她。
“马上就不是了。”
姜陶陶拿起刚刚写完的那张宣纸,吹了下上面未干的墨迹。
然后,跟银狼毫笔一起,递到他面前。
宣纸最正中央,和离契三字,写得整整齐齐。
内容跟风朵曾经教给她的大差不差。
唯独不同的是,没有列举晏临则的几宗罪,反而检讨了一下自己的罪过,说她身份卑贱,心思狭窄,罪孽深重,一切都是因为她配不上晏临则……
非常给仙君面子。
晏临则眸里附上一层气息森森的暗色,冷下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姜陶陶指了指右下角,那是留给他们签字承认的位置。“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