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还是那会儿任楠问起她时的答案。
她的确不怎么喝酒。
说到底也不会喝，更没有立夏这么能喝。
昨晚那造孽的烧酒，要不是黎佳音左右相劝，她一口都不打算碰。
“为什么不会？”立夏有点儿好笑。
怀兮一看就是那种长得漂亮，身材好，又很会玩儿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入了蒋燃他们这个圈子。
玩咖居然还有不会喝酒的。
一个简单的习性，被立夏问得胡搅蛮缠的，怀兮也有点儿不太客气地轻笑起来：“我为什么要会？”
气氛有些尴尬。
虽然是第一次正式打照面，彼此相视一眼，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硝|烟味儿。
心照不宣的。
最后却是立夏先降了半旗，算是投降，依然笑盈盈的。
“算了，不会喝就不喝了。”
然后她就仰头，将一整杯烈酒倾杯倒尽了，还给周围一圈儿瞠目结舌的人展示着自己的杯子，边对怀兮说：“我干了，你也别随意。”
怀兮大方迎上她略带挑衅的视线。
成年人从不轻易喜怒于形，大家都面带笑意。
怀兮也轻轻笑着，唇角一个小巧梨涡。
眼底泪痣却透着几分冷漠。
“你得告诉我一个秘密，”立夏笑着，“说句真心话——怎么样？”
“宴哥女朋友这么会玩啊……”旁人惊叹着，“刚喝得我连我八岁还在尿裤子的事儿都说了，这会儿又去诓蒋燃女朋友。”
大家全然把这当成了立夏为了活跃蒋燃与怀兮之间气氛的方式，也借此开起了怀兮玩笑。
“就是啊，大家都玩儿的这么开心，燃哥女朋友一口酒没碰，也没怎么玩儿？”
“蒋燃，人立夏把机会给你了，你赶紧趁机会好好哄哄你女朋友——”
“立夏你快问问啊，问问燃哥女朋友喜欢燃哥吗？互相都哄哄啊。”
蒋燃只是笑笑，不说话。
去揽了下怀兮的肩，像是哄起了她，以示亲密友好。
刚玩一圈游戏，就有人夸立夏虽然是个清纯挂长相，所谓“初恋脸”，立夏便自然而然地引到这个话题，趁势问怀兮：
“你实在想不到的话，不如说说你初恋？”
在场都是玩咖，阅尽千帆无数，听了这个话题更是兴奋，仿佛是要揭示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都来了兴趣。
怀兮被推到风口浪尖，明显是用她来助兴，她听到这个提议，有点儿轻蔑地笑了笑。
懒懒一抬眼。
程宴北又一次向她投来了视线。
隔着一层青白色烟气，都能感受到他那略带审视与打量的目光。
今晚头一次不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置身事外的姿态。
“初恋？”怀兮正了正身，跟着伸长一条腿，漫不经心的姿态，面容笑意浅浅，“初恋有什么好说的，谁都有。”
她补充一句，淡淡笑着，看了看立夏。
立夏脸色有些差。
“是谁都有，说点不一样的啊。”
“说点刺激的啊——”
“快点说，好想听！”
“蒋燃听了不会生气吧哈哈哈——”
怀兮又转头，看一旁的蒋燃。
她唇角轻扬着，看着他的眼睛。
“我初恋就是个混蛋。”
她似笑非笑的，一字一句。
“我跟我初恋上过床，在他家二层阁楼，他家人就在底下看电视，他在阁楼上操|我，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够不够混蛋？”她顿了顿，补充一句，“哦对，那时候我高三，我妈还是他班主任。”
她轻慢收回目光，下巴抬了抬，又看着立夏——或是在看立夏身边的谁。
或是，刻意忽视了他所有的表情。
一语惊人，四下俱寂。
她懒懒地看了看自己指甲，又抬头笑着，轻飘飘地说：
“嗯对了，我抽烟还是他教的。”
“他教会我很多。”
她说着，余光掠过对面的男人。
都懒得琢磨他是副什么表情，最后补充了一句：“我唯一记住的，就是不要吃回头草——因为包括他在内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宴北听她说完，无意识地勾了勾唇，偏头一笑。
他今晚就异常沉默，平时也不算个话多的人。
立夏听到他这么漫不经心的笑声，回头。
男人唇边笑意久久未消。
指尖半支烟烧到了尽头，快要烫到手指，都未知觉。
那一截烟灰将落不落的，与他一样，仿佛听了个多么值得回味，意犹未尽，多么舍不得落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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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散场，一群人喝得七歪八倒。
蒋燃后半场也喝了不少。他平时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