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水鬼的家伙皆又被我官府擒住,就是在跑马山五色海偷捞金鸭子的那两个。当时若不是被秦将军发现派人追回,恐怕早就落入到洋人之手了!”宫达仁冷笑着,接着不无夸张地道,“你这几个小子的一举一动皆在官府的掌控之中。”
“你这老贼!”南宫旭骂了一句右手又突然使力一拖,剑身只是回过一拳之距依旧牢牢地握在对方的指掌中。心下恼急,左手不由地去掏别在腰间的那柄短刀。
宫达仁瞧得明白只作不知,你这小子还要使飞刀?送来吧送来我照收!
被南宫旭一口一个老贼的叫骂似乎已不那么恼怒,心下冷笑道,你小子懂么?想要在朝廷里皇宫中混得顺溜得大好处,不练就一套老奸巨猾的本事行么?老夫甘愿作个‘老奸巨猾的老贼’在宫中天天都是好日子,也不想做穷乡僻里的一个老实巴家规规矩矩的草民。
宫达仁只一使力,就将对方被他夹持在大拇指和食中二指间的剑锋拖回至原来的距离,补上一句道:“小子,别以为你几个颇有能耐,朝廷若真要对付你几个小子简直就如同收拾几只小猫小狗一般。你小子自不量力还想要寻秦将军的麻烦!”
南宫旭已领受到此人的武功内力非同寻常,听见此话更是一时语塞,未必咱们还真是他们案板上的鸡鸭鱼?想到没能被自己收拾掉的秦文彪,心下免不了怒火倍升,骂道:“老贼你听着!不管怎样,小爷我与我的朋友就是要替打箭炉的父老乡亲寻回金鸭子!”就在这一刹那间手腕一拧一抖,噼啪一声响,对方捏在剑锋上的手指已被震开。
宫达仁急速地缩回了被爆震得十分麻木的指掌,免不了也吃了一惊,幸得老夫有所防范化解了他发出的大部功力,难怪!那秦文彪也险些命丧这小子的手里?可不能小瞧了他,身躯依旧没有移动只在嘴里回应道: “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容易吧!我看你是到手的一只熟鸭子又飞走了。”
南宫旭也同样地吃惊,这个老贼竟然比那秦贼还有些名堂,难道是我的霹雳闪电功内力已不够还是被他所化解?慢慢将手中的郭达剑横握,提高嗓音叫道:“废话少说!快些交还金鸭子来!”
“哼!你也莫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的武功了不得?你定是不知晓,在京郊没将你往死里整是老夫有意要放你一码的,否则别说是你几个不晓事的小子,就是来千百个强悍的反贼也不过是大清官军刀下鬼笼中囚。”
“呸!你这个老贼老奴才!你甘当那个老妖婆的狗奴才也就罢了,总是与小爷们作对,以为小爷我怕你么?”南宫旭早忍耐不住。
“老夫还是头一回与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费了这么多话,小子的嘴放干净点,惹恼了老夫只怕你走不脱!”其实,他时常就感到自己这嘴巴在皇宫中被管束得紧紧地,外出时只要遇上机会就有些滔滔不绝。
“你个老贼的嘴巴才是不干不净,看剑!”
宫达仁眉头一皱,不知何时他手里已亮出一柄剑来,这剑明显要比南宫旭的郭达剑短些。霎时两人靠近两剑相交进击,身形闪动。此时复又悄悄摸上梯步的店小二早被惊骇得连滚带爬地逃下楼梯,老板问明缘由斥责他一句少见多怪!急吩咐他去招呼接待刚进店门的一位来客。
这楼上一阵轻微的磕击声过去,两人已同时飞身下了桌面,南宫旭在不觉间就朝左后侧移去了好几步。心下纳闷,自己的身手力道仿佛被他牵制了大半,其中有两招分明是急如闪电的‘直捣心窝’和‘一剑穿腰’不仅被对方化解而且将自己的力道生生地引向了一旁。难道对方的武功手法便是近年江湖上传闻的内家阴柔派?
不行,小爷我得给这老贼来个‘随风摆柳’!念头闪出间他手中的剑叶已经紧挨着对方的剑身顺势一带,果见这宫达仁的身形随之一转就冲着自己的右前方旋去。来得好!南宫旭乘势上前一步剑刃一横,眼见正擦着他的后腰横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