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哭喊让所有的医生护士闻讯而来,当听见齐克尔凄惨的叫声时,所有人都心惊肉跳,他们认为是宝生忧让这匹马失去了常性。
二猫此时看着那几个士兵,阴冷一笑:“哎呀!你们这几个二逼,还真是木头站着纹丝不动,老子不用绝招看样子你们是不肯离去了,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
他仰天高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的心窝,每当你走近我身旁,火光温暖了我……”
当一首歌唱完,那几名士兵已经被惊得站在那里,如同一个个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二猫见状,一脚将房门踹开,急忙走上前仔细查找着盘尼西林的影子。
栾應和张翻译见此,也急忙走上前来帮忙查找。
栾應看见张翻译的举动竟有些心绪不宁,他怕他们前脚找到盘尼西林,而他马上就向日本人通风报信。
“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找!”张翻译气急败坏的说着。
栾應眸色微沉,他知道此事的自己已别无选择,为了那些烦人,他也只能奋力一搏,他在赌,赌张翻译是一个良心未泯的中国人。
终于,二猫仔最上面的药柜里找到了盘尼西林的踪影,他用嘴将它们叼了下来,递到了栾應的手中。
栾應急忙脱掉外衣将药包住,而后,他们几人迅速离开。
也许是他们这么一闹,士兵竟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正在他们焦急之时,平冈日院长走了过来,一脸不悦的说道:“张翻译,我看你还是将龟冢君带回去静养吧!”
“这样啊……那还是请院长为他开些药吧!免得他再疯疯癫癫,无法正常工作,惹恼了宝生队长,那他就真的不用为帝国服务了。”
“好吧!”
平冈日亲自为他开了几个药,让张翻译去药房取药。
张翻译是一个十分博学的人,对于临摹十分精通,他临摹了平冈日的笔迹,随后让栾應将龟冢平弄到了马背上,牵着马大大方方的从医院里走了出去。
回到马家坟地,已是中午。
大家也已经开始休息,送饭的老头冯四又挑着饭桶走上前来,大声喊道:“开饭了!开饭了!”
可这回却让二猫看得出有些不对头,昨天那队伍排得像一条龙,可今天咋看咋像一条虫,他嘴里不断的嘟囔着。
四下寻望,他却发现那些烦人除了李宇几个人外,所有人都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呕吐不止,终于,他仔人群中找到了刘轩的身影。
他刚准备迈步,可却被栾應拉了过来,经过这次偷药行动,他发现二猫还是很有灵性的,他能听得懂他们的谈话。
于是他仔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二猫,万万不可以轻举妄动,否则会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一会儿没人时,我会亲自将药交到他们手中的。”
不知为何,二猫觉得此人即像他的至交好友,又像他的兄弟能读懂他的心思,点点头算是应允下来。
栾應拉着二猫将龟冢平送到了医务室中,张翻译则将药藏到了一边。
在这个危难的时刻,他只想保证乡亲们的安全,至于那日本人他也只是随声附和的。
他走上前,对着渡边近卫说道:“渡边太君,外面的犯人已经倒了一地了,您看该怎么办?”
“什么时候的事?”渡边近卫焦急的询问道。
“昨天起,他们一来到我就发现了。他们当中有好多人,都是一副病态。”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我倒想,可龟冢少佐说不能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
张翻译无奈的耸肩:“我这不是担心,万一他们是疟疾啥的传染病,那那可是会传染所有人的,那样可是会耽误工程,我无法向宝生队长交代的。毕竟,他让我来这里当监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和您打声招呼,我认为您才是这里的主心骨。”
听到这种赞叹,渡边近卫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一来到马家沟就被这两个个粗俗不堪变态的家伙压着,让他无法施展他的才华,这让他很是懊恼,现在机会来了,他觉得绝不能让龟冢平再扭转过来!
想着,他连忙拿起药为龟冢平打了一针,而后阴冷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渡边近卫已来到犯人的休息处,一股恶臭就传了过来。
他戴上口罩,亲自为他们检查一番,随后厉声说道:“张翻译,正如你所说,这些人的确都得了疟疾,必须让他们马上和其他人隔离!”
“可是,龟冢少佐他不会同意的。”
“放心,这里以后都由我说的算了,一会儿我就给病人消毒,然后让他们去休息会儿。”
“那渡边太君,您是否可以给他们医治一下?”张翻译旁敲侧击的问。
“不可以,治疗疟疾需要很多的盘尼西林,那可是禁药,我可说的不算。”
“那我可以让村里的郎中为他们诊治。”张翻译迫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