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琼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很快便安排了下去,要各部门全力协助陶华云跟进该项目,这下两人的亲密关系完全就被这一消息坐实了!如果不是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比如说恋人、夫妻,就凭陶华云才到公司两周不到的时间,能负责这样大型的项目?鬼都不信!
这下陶华云反倒轻松了,他的工作只是陪好调研团,其他的工作自有其他部门同事完成,最后提交到他这儿,研究整理后,再交给现在总裁助理,恨死了他的何雪凝,最后再由何雪凝交给程总裁决。
陪着范洁依等宏达集团调研团成员在京华酒楼用过午餐后,范洁依推说想去看看现在的内彭市,谢绝了其他人的陪同,只有陶华云一人驾车载着她便离开了酒楼。
和范大美女单独相处,即便是当年暗恋时也没有过的待遇啊!陶华云心里暗爽,脸上却保持着平淡的微笑,好在他那张脸蛋欺骗性还是足够,并没有引起范洁依的注意。
范洁依没说具体去哪,陶华云就开着车随意在街道上缓缓而行,看着车窗外的景象,范洁依难得的露出了点小女儿态,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这里这里,以前吃过这家的酸辣粉!那里那里,以前买过那家的小短裙……不过,大多数地方,已经面目全非。
“唉,八年没回来过了,好多地方都变了呢!”范洁依感叹道。
陶华云没有接口,她居然考上大学后就没回过家?难怪这么激动,估计平时要保持形象,难得像今天这样,只有当初的老同学陪伴着,才露出些真实的心态吧,陶华云猜想得八九不离十。
“华云华云,在这儿停下!”范洁依看着车窗外一座古庙对陶华云喊道,陶华云观察了下,便把车开到了路边临时停车处,很快停好。
两人先后从车里下来,范洁依却不复车上的高兴心情,有些沉重的往庙里走去,陶华云不知她怎么了,只好跟在后面。
这年代,但凡是大庙小庙庵堂道观,几乎都是香火鼎盛,而这座曾经在内彭市历史上颇负盛名的庙宇却显得有些冷清,苍翠的古柏荫荫遮盖下,几间青瓦红砖房舍上青苔片片,就连石阶都有些水洼。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儿抓迷藏,那会儿有个老和尚很有趣,常和我们讲经,也不管我们这些小孩听不听得懂。”范洁依边走边回忆道,陶华云不好接口,他的小时候,在山上放羊呢!那倒是也有座破庙,也有个老和尚,也爱讲经,只是时不时会绿着眼睛盯着他的羊看。
周围寂寥一片,完全和现在内彭这座内陆大都市不搭调,很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
房间里,香堂外,摆了张三条半腿的木桌,用两块砖头垫着缺了的那半条桌腿,一个寸头的青年穿着僧袍坐在椅子上打盹,桌子上摆了些香蜡钱纸。
“醒醒!香客到了!”或许是这里的景色和环境感染,范洁依沉重的心情也有些缓解,看着那青年打盹的邋遢样子,戏弄他道。
那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里还念念有词,“唵吧呢吧呢哄,色即是空,空……”一幅正经得不行,偏又搞笑得很的样子,倒是让范洁依也看得掩嘴偷笑。
“啊!仙……仙女!我没做梦吧?这是飞升了?”青年很显然没搞清状态,还沉迷在自己的梦乡中,猛一看见眼前的范洁依,喃喃道。
那青年抬头的时候,陶华云就认出了这装神弄鬼的家伙!走上去拍着他那寸头道:“钱不度!看清楚喽!这是咱们的校花大人,范洁依范范!”
说着还蹲下来,使劲揉搓钱不度的干瘦脸蛋,这家伙,人如其名,钱真的不多,高考的时候,大家填志愿,大家都很正常,就这家伙,非要选个崂山佛学院,立志要当名普渡众生的佛陀,现在好了,如愿以偿,在这破庙当起了主持。
“看清楚!你的九九八十一难还没度完,哪能飞升!”陶华云开起他的玩笑,以前两人就非常要好,都是住校生,经常在学校里一起搞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会在时隔多年后,在这破庙遇上。
“啊啊!哦!原来是陶施主和范女施主,贫僧失礼了!”钱不度理理僧袍,做了个揖道。
“噗哧!”范洁依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也认出了这搞怪的中学同学,钱不度,只是他那副打扮,和得道高僧可差得太远了,连头发都没剃光,更别说戒疤了。
“嘿!我说钱不度,你这是带发修行呢?”陶华云也很好奇他的装扮问道。
“陶施主缪也,贫僧法号不度法师,这心中有佛,自然不在乎这些俗套。”钱不度正色道,这下更是把陶华云都逗得哈哈大笑。
“得了吧,你小子少来!你那德行我还不知道?”陶华云拿起桌上一束香蜡递给范洁依,然后从钱包里抽出张红票子,转身对钱不度说道,两人中学的时候没少在男生宿舍用望眼镜打望对面的女生宿舍,把当时住校的女同学内衣颜色都能倒背如流。
看陶华云拿香蜡,钱不度脸上明显抽动了下,不过红票子就在眼前,顿时展颜,“此一时,彼一时,陶施主怎能用老眼光看人!”顺手不带半点烟火气的将那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