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武器盾牌无力的垂下,在重力的作用下将皮肉撕裂掉在地上,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纷纷如危楼般倒塌。
‘轰隆……’
一阵打雷般的巨响从爆点处极速被反弹出来,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空气中极速荡漾,迅速扫过山贼群,形成一个直径十步的圆球形真空地带。
被扫中的山贼身体纷纷粉碎,像风干侵蚀多年的石头一样,风一吹到处飘。
震天雷虽然威力巨大,但杀伤范围有限,毕竟只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体,激活后十步内的空气就像被黑洞吸收的光芒一样,被固定在一定范围。
稍微离的远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帝国军队在攻击时将震天雷最远掷出几十步,等到震天雷杀伤敌人后再冲击敌阵,往往能将敌人打垮。
而在防守时为了出其不意,往往将敌人放近到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再掷出,此时若是守方不出阵反击的话,那就应该还有第二轮的震天雷掷出。
果不其然,阵后的镖师在李三爷的喝令下,镖师们再次掷出一波震天雷,阮常禄坐后面看的真切,白光乍现的时候就知道镖师掷出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厮能在这马头坡经营多年,官军历次围剿都拿他没办法,官兵也用过震天雷这种东西,但都被阮常禄侥幸逃脱了。
阮常禄随即大喝一声,众山贼如醍醐灌顶,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去,震天雷再次炸开,但没有第一次的效果好,只有几个倒霉鬼靠的太近被灼瞎了眼睛。
众山贼猬集着退后了大约两百步,在山贼小头目的鞭子抽打下总算停下,一阵鸡飞狗跳后再次整队站好。
“来人呐,给老子把虎蹲炮抬上来,麻辣个巴子,让这些镖局狗看看咱们那马寨的厉害,大炮开兮,轰他娘的!”
阮常禄恼羞成怒了,还没近身接战就伤亡了几十人,众山贼的士气颇受打击,畏畏缩缩不肯上前。
在旁边观战的妖族们顿时侧目;人类虽然先天不如妖族强悍,可是在数千年的战争中总能与妖族保持平衡不败,靠的是人族武者那永不言败追求极致武道之心,靠的是严密纪律下的军事制度和先进的军事武器。
在历次战争中,妖族也曾吃过震天雷的苦,但是,和聚能炮比起来,震天雷只能算是小孩的玩具。
而虎蹲炮就是一种小型聚能炮,稍微简陋一点的工事都会一击即穿,如果换上开花弹,其威力是震天雷的两三倍,就算是妖族中以生命力强大著称的巨象百夫长,只要被虎蹲炮轰中也会重伤。
几个山贼壮汉将一门小炮抬到阵前一百多步处,这小炮口径大概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管壁一指厚,炮身上有符文阵列加持的纹路,炮身前半部有一个支架,两个仿虎爪的炮锄深深的钉在地上,炮口朝天向着圆阵显的杀气腾腾。
众山贼看到虎蹲炮顿时兴奋的鼓噪起来,有粗鄙者解开裤子露出小鸟对着镖车圆阵嗞了一泡尿,顿时引起一阵阵爆笑,山贼的士气又恢复过来了。
陈政民和李三爷看见山贼抬出的虎蹲炮时,都是面无表情,可是脸颊抽动的频率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阵前的镖师也都是一阵脸色发白,有人神经质的将盾牌顶在身前,一会又立在地上。看来聚能炮不但能震慑妖族,人族同样惧怕。
“卧槽,我说这帮扑街怎么有底气敢拦我们呢,原来手里还有这张王牌。希望他们没有开花弹吧,不然这次我们都得交代在这了。”
夏尔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靖宇身边,脸色发白的啐了一口唾沫,小声的在林靖宇耳边说道。
听完夏尔寿的话,林靖宇也是一阵发虚,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知道大炮代表着什么,本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冷兵器作战,没想到是冷热·兵·器混编作战的。
摸了一把身上的盔甲,半新旧的盔甲并不能给林靖宇太大的安全感,他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入如果挨了一炮,在波及范围内绝对不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拍拍屁股就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的。
圆阵内一时无语,众人士气明显在下滑。
“呸!”李三爷吐了口唾沫,看到镖师们一副哭丧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没开打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看你们一个个那鸟样,真是出息啊!以前在军中巡逻对上妖族的斥候队时,也没见你们这样,现在几个小毛贼拿门破烂炮就把你们的卵子吓爆了?”
“我老李头偏偏不怕,你们谁要怕死就把自己的卵子割下来,然后自己逃命去吧,‘鬼蝶’部队出来的没有这样的孬种。”
李三爷边走边说,不时用厚重的皮靴踢那些吓得心惊胆颤的镖师屁股。
一时间阵内一片‘哎哟’声,可人就是奇怪,先前还怕的要死,李三爷挨个踢了他们屁股后,他们反而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虽然恐惧还是挂在脸上,但坚毅却出现在眼里,没有人埋怨什么,继续各司其职。
林靖宇不得其解,扭头看了眼救了他一命的中年镖师,脸上充满疑惑。中年镖师将弓弦拉了几下弓试试力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