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本职。
灵堂很冷清,只有李母和程里长在,连司仪都没有,一切从简。
“有客到!”程里长客串了司仪唱道。
取过大香点燃,林靖宇恭敬的双膝跪地,以子侄之礼将大香高举过头,重重的拜了三拜,然后双手擎着大香插进灵案上的宣德铜炉里。
老李生前对街坊邻居有诸多帮忙,林靖宇母子也受到过恩惠。李小扉也是和自己从小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伙伴,作为子侄辈来祭拜一下老李也是应该的。
“礼成,家属答礼。”程里长唱诺。
李母跪坐一旁答礼,看着林靖宇恭敬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亡夫,眼泪扑簌掉落,林靖宇忙着安慰道:“大婶,节哀顺变。”
随即又问了李小扉的现状,得到的答复却不太乐观。
老李被抢救回家时只剩一口气,父子俩当时隔床相望,手脚残废的李小扉想做点什么却做不到,父亲蠕动了几下嘴巴便头一歪,去了。
从此,李小扉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没有流一滴眼泪,守灵时他躺卧在竹榻上,双目呆滞的望着父亲的灵位。
“宇哥儿,你和小扉是好兄弟,劝劝他吧,我们老李家再也不能这样折腾下去了。”李母请求的眼神使得林靖宇鼻子一酸。
作为商贾,李家的院子比一般寒门百姓要大点,李小扉有自己的房间,此时他仍旧呆滞的躺在竹榻上望着窗外。
一个穿着月华裙的女孩正蹲在竹榻旁向李小扉说着什么,只是无动于衷的李小扉看的使人痛心。
林靖宇安静的站在门口,他侧耳倾听女孩说的话:“小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和大笨牛、宇哥儿去河里抓泥鳅吗?”
女孩顿了顿,偷偷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李小扉,暗自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宇哥儿和大笨牛围坝拦水,你拿着鱼篓在缺口等着泥鳅自投罗网,结果脚底一滑摔了个屁股墩。”
“然后啊,有条泥鳅从缺口游了出来,慌不择路的一下钻进你的裤腿里,你当时被吓得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好玩……”
女孩又望了眼李小扉,叹着气说不下去了。
“我们都笑你胆小,一条泥鳅都怕成这样,你却说怕泥鳅游进裤裆里咬你小鸡儿,嘿嘿。”林靖宇来到女孩后面,接着话茬说了下去。
李小扉呆滞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他转过头来看了眼林靖宇,眼泪当即大颗落下,他声音嘶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女孩惊诧的回转过身来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流氓!”随即捂嘴微笑着移到一旁。
俯身给李小扉一个拥抱,林靖宇道:“我来晚了。”
闻言,李小扉由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将女孩惊得手足无措,听到动静赶过来李母却抹着眼泪微笑道:“知道哭就好,起码还是个活人。”
“哭吧,哭出来就好,没必要憋在心里承受的太多。”林靖宇安慰着。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李小扉大哭一阵后便睡着了,睡相很深沉,可见他心里压抑到何种地步。
李母坐在竹榻上摇着扇子轻抚李小扉后背,她示意女孩带林靖宇去外屋奉茶休息,女孩不情愿的瞪了眼林靖宇,随即前面带路。
她个头不高,有着南域女子特有的娇小玲珑感,走路却很快,随着步伐晃动的月华裙像飘花般舞动。
女孩长得很标致,虽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祸水’级别的女子,但其小家碧玉如邻家女孩的气质,却令人生出爱护之意。
“月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狗撵你呀?”林靖宇心急口快,随即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妥,赶紧闭嘴。
女孩听到林靖宇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噗呲’捂嘴娇笑,在林靖宇诧异的眼光下,她笑得两手叉腰蹲了下来。
林某人尴尬的摸着后脑勺,见李月华实在是笑得过分,干咳一声道:“咳,这个,月华,注意形象,家里还在服丧呢!”
李月华随即停止了笑声,只是蹲在地上颤抖的身躯,仍旧出卖了她憋着的笑意。某人虎着脸道:“再笑,再笑我翻脸了啊!”
“哦!不笑了。”李月华抬起头来,止住了笑意。她想站起来,可能是笑得太厉害了,浑身无力。
她白了一眼林靖宇,噘嘴嗔道:“木头,就不知道来扶我一下?腿软了。”
将李月华拉起来,林靖宇一脸郁闷道:“臭丫头,说我是狗你很高兴是吧?”
说完,便抬手向她臀部打去。
李月华刚站起来,看见林靖宇劈手拍了过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脸通红的嗔怒道:“臭流氓!”然后将林靖宇的手拍过一边。
女孩总是比男孩早熟,对于两性方面很早便有认知,这归功于每个做母亲的,都早早教会女儿这些事情,以防被人占便宜。
林靖宇好歹也是两世为人的,哪里不清楚刚才的举动有失礼数,只是想教训下这丫头,却没想那么多;这事情放在前世都不是事。
再次尴尬起来,林靖宇连忙抽回手,讪笑道:“我忘了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