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夜老弟有没有兴趣与哥哥做个‘连襟’?”
“呃!这个……哥哥如此美意倒是让小弟却之不恭了,嘿嘿!”
就在这时,一道夜风拂来,屋内烛火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夜凉晨咒骂着一句起身去关闭窗户。待转过身时,只见一人正双手抱胸,斜靠在屋内门框上。
“你…你是什么人?好大狗胆,竟然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夜凉晨内心一凛就要喊人。
林靖宇抬起头冷峻的盯着夜凉晨,戏谑道:“看来你记性很差。”
夜凉晨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张脸,他结巴着尖叫道:“是,是你……”
邱狗儿也被吓了一跳,对方毫无声息的就进来,以自己的修为竟然都没发现,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强装镇定的喝道:“你是谁?我们可是沙河帮的红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想全家死绝啊?”
一抹残忍的弧线映在嘴角边,林靖宇笑道:“我是谁?当然是要你们命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邱狗儿也是老江湖了,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只见他抄起一把圆凳就向林靖宇砸来。
肥胖的身躯顺势一个驴打滚翻,邱狗儿肉球一般翻到屋内房梁边,一把抽出挂在梁上的雁翎刀。
一手捞过飞掷而来的圆凳,林靖宇想也不想的就甩向还在发呆的夜凉晨,坚硬的实木圆凳砸在他的胸口上竟然破碎了。
夜凉晨怪叫着口吐鲜血倒飞着撞在墙上,像条晒干的章鱼一样四仰八叉,呈大字形跌坐在墙根边,一动都不动。
与此同时,邱狗儿双手持着雁翎刀高举过头,怒喝着兜头猛劈而下,狭长锋利的雁翎刀势若闪电,刀光森寒的发出嗡鸣的破空声。
林靖宇顿时惊惧不已,浑身汗毛倒竖,身形拼命扭动这才堪堪躲过脑袋,雁翎刀贴着耳边劈了下来,一缕发丝被锋利的刀刃削掉在地上。
‘噗’,雁翎刀去势不减猛然劈入了肉体。
尽管林靖宇早已双臂交叉往上架住了邱狗儿持刀的双手,阻止了雁翎刀势不可挡的一记力劈,可刀刃也深深的劈入了肩膀半寸。
林靖宇咬着牙闷哼一声,冷汗与鲜血霎时渗透了肩背的衣服,心中狂怒无比,一股无名业火‘噌’的从脑海深处蹿出。
房间内顿时充满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感,使得邱狗儿竟然有种双膝一软就要顶礼膜拜的错觉,手中的雁翎刀不由得松动了几分。
林靖宇双目逐渐变的赤红,长发挣脱绑带的束缚,无风自起飘竖于头顶。犹若实质的光芒从眼眶溢出,如一尊灭世魔神般的狰狞脸庞将邱狗儿吓懵了。
架着邱狗儿的双臂猛然撤去,雁翎刀顺势又切的深了一点,邱狗儿大张着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叫道:“贤王血脉,你,你竟然是……”
没等他说完话,只见林靖宇双手化掌,手腕骨猛然拍击在邱狗儿的双耳处,强大的拍击使得他由震惊转为呆滞。
邱狗儿神情恍惚,满脸猪肝色的念叨着:“散手·如雷贯耳!”
此时他满耳朵里都是炸雷般的嗡嗡作响,头晕脑涨的邱狗儿双手放开刀把,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好似喝醉了一样,不一会就跌倒在地上不动了。
林靖宇将雁翎刀由肩膀拔出,恐怖的V字形伤口正冒着血,半个肩膀都被染红了,还能看到断裂的肌腱不停的抽搐逸动。
可是,随着林靖宇双瞳红光一盛,下一刻,断裂的肌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修复,伤口正飞速的愈合着,不一会皮肤也合并起来,只见一道浅浅的疤痕还映刻在表皮上。
此时,双眼如若实质的血色光芒散去,先前那股充满威压的力量也消失殆尽,林靖宇一个踉跄站不稳,跌坐在一张椅子上。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林靖宇身体机能慢慢恢复过来,只是脑袋还有点如宿醉般的晕沉,刚才身体发生的事情有些怪异。
感觉心里极度愤怒的同时,脑海中涌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充斥着身体,整个人充满了杀戮与毁灭一切的想法,瞬间就把被重创的伤痛忘记了。
林靖宇去夜凉晨房内找来一张被子,将门口晕倒的女子盖好,然后抱着她放在屋内桌上安置好。
一盆凉水从夜凉晨和邱狗儿两人头上浇下,两人都惊惧着挣扎醒来,他们看到林靖宇将雁翎刀扛在肩膀上,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怪笑着俯视他们俩。
林靖宇依旧笑着问:“两位醒了?事发仓促,林某突然上门拜访多有唐突,还请见谅啊!”
邱狗儿看了一眼林靖宇被雁翎刀劈砍过的肩胛,除了旁边的衣衫有些血迹外,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当即惊恐道:“你,你是人是鬼?”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沙河帮红棍也有怕的时候?”林靖宇嗤笑着。
夜凉晨也恢复过神情来,吐出一口痰血,他心有余悸的说:“你想怎么样?我和你讲,我们上面可是大有来头的,你敢动我们一下……”
话还没说完,林靖宇双眼微眯,手中雁翎刀以刀面拍在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