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张雷觉得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但依然佯装发怒的样子问牛一兵。“你是咋跑过去的。”
“我。我。我。那个刘班长光顾着锁门。却沒锁窗户。我当时也沒想跑。后來看见监狱里有人打架。我就跳进去拉架了。”牛一兵一脸无辜。
“这个刘红花。屁事都干不了。”张雷立即掉转了枪头。
孙科长说:“这个带头闹事的犯人不寻常。经过牛一兵指认和我们的调查。他就是原风雨江南的董事长欧阳天。而且。他还让小牛传递过照片。今天上午的狱情分析会。你们也说了。现在可以断定。外面闹事的就是风雨江南的现任董事长林红。而且。据我们调查。这个林红还在策划着一起劫狱事件。这个女人日夜都想把欧阳天从里面救出來。”
看來孙科长现在详细地掌握了第一手资料。不用说。监狱局和公安局已经开始行动了。牛一兵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也不知怎么了。他现在一想起林红。心里就好像被人用刀扎了一样。非但不疼反而还有点酸。沒办法。那张美丽的俏脸和那霸道的气势绝对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过目不忘。
孙科长接着说:“你们部队那头有什么动作。”
张雷道:“支队已经了解了全部情况。我们中队现在已进入战备状态。哨位上实行双人双哨。夜间通道内安排巡逻哨。而且与三连、四连进行了实兵演练。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能够第一时间进行处理。这点请科长放心。”
陈奎附和道:“今天晚上。支队赵参谋长将到中队蹲点指导工作。我们有信心保证勤务的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咱们也不能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最近林红她们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一点动作也沒有。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现在还沒完全掌握林红犯罪的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啊。”孙科长语重心长地说。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张雷又沒好气地看了一眼牛一兵。心里暗骂:除了他。谁有轻举妄动的胆。
经过了这件事。牛一兵的罪名至少洗清了不少。虽说不能相互抵消。但至少不用再去女厕所了。当晚的军人大会上。他作了一次长达十页纸的检查。这也是张雷的要求。为了拼凑字数。甚至把小时候偷人家鸡蛋的事一并写了进來。台下的战士强忍着笑听完了他的“牛式检讨”。在陈奎的好心劝说下。张雷对此也沒再深究。仅仅给了牛一兵一个警告处分。
会前。陈奎跟张雷说:“小牛还小。再说他的思想很还单纯。咱不能因为这一次错误。就毁了他一辈子。给他个机会吧。老张你说呢。”
张雷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你这个指导员。好在现在沒出什么事。给他个机会也无妨。以后。可得把他看住了。”
陈奎“嘿嘿”笑道:“让他去炊事班帮厨去。先磨磨他的性子再说。”
牛一兵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虽然这次逃过了一劫。被发配到了炊事班。但他一点也不感到有多轻松。林红在富贵天堂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如果他不把照片交过去。林红这个蛇蝎女人就要拿他的家人开刀。她真的会吗。她找得到吗。她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怕吗。想想劳苦奔波一辈子的老爹老妈。想想刚刚涉世未深还在读中学的妹妹。他的心紧缩成一团。林红说的期限是十天。今天是第三天。还有七天。这七天。我该怎么办呢。。
对。不理她。反正我现在是武警战士。我的靠山是部队。她区区一个小小的“黑社会”女流能把我怎么样。我权当沒有这回事。反正当初他向领导汇报的时候。这个细节也沒交代。那就无所谓了。不想那么多了。沒用。
牛一兵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