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那是必然的,因为霍伊差点被我毁掉引以为傲的‘玉容’,他现在恐怕将我扒皮抽筋的心都有。”
云水容哑然失笑道:“想不到妳说话这么风趣,‘玉容’,呵呵,没有比这两个字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哦,妳一个人就可以将亚斯沃郡闹得天翻地覆,看来本事还真是不小呢!”
我见她毫无伤心悲呛之意,不禁暗暗摇头:“女人真是现实的动物啊,翻脸就可以不认人的,哪怕刚刚还在卿卿我我,转眼就可形同陌路。”
云水容好像猜到我想什么,幽幽道:“妳一定认为我是一名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转眼间就可将情人抛弃脑后。可是,妳看看他都做出了些什么龌龊勾当?我云水容若还念及半分旧情,就枉费活了这十几年了。嘿嘿,恩怨分明这四个字,可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搔搔后脑勺道:“嗯,说得有道理。不过黑猛雨一死总会惊动一些人,妳不怕闹出什么事情吗?毕竟让一个人无缘无故失踪或者死掉,在任何国家都是一项重罪啊!”
云水容花容惨变,遂展颜一笑道:“呵呵,差点忘了还有妳。看妳杀人那么干净利索,恐怕处理尸体,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吧?何必故意说出来难为人家呢?”
我微笑道:“话是如此,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一名通缉要犯,根本不能随意出入。所以这具尸体恕我爱莫能助了。”
云水容不死心道:“如果妳可以随意出入,就可以处理掉这具尸体了吗?”
我淡淡点头,绕了半天***,需要的正是她这句话。
云水容欣喜道:“那还不简单,我虽是一名丫鬟,权势倒是不小。让妳替补此人成为一名仆役,做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这微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念及刚刚黑猛雨的话,立刻想到此女和少爷间暧昧关系,狐假虎威之余这点能为还是有的。
我漫不经心道:“那就还剩一个小问题了。我需要一些小道具,以便化妆改扮成黑猛雨的模样。这样做不但可以迫使别人不会怀疑,而且也避免画影图形后,人们按照通缉令上描绘抓到我。嗯,妳可以帮忙吗?”
云水容欣然道:“乐意效劳!”
云水容瞅着照铜镜的我,渐渐露出叹为观止的眼神,同时表情也稍微不自然起来。
我安安静静站在柴房里,身上穿着皂青色棉袍,头戴一顶四楞小帽,标准的仆役打扮。对着铜镜我不断调整着眼神表情,渐渐地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缓缓收敛起来,脸上也换做一副必恭必敬的奴仆神态,丝毫不引起旁人注目。
云水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心情后才道:“唉,妳乔装改扮的技术真是一流。人家看到妳模样,总想到以前的种种。连我这最亲近的人都可骗过,对其他人来说就更不用提了。”
我洒脱一笑道:“姑娘莫要高兴太早!若妳不将府宅内鸡毛蒜皮的小事统统说给我听,让我背得熟极而流,恐怕不用半天我就得原形毕露。”
云水容淡淡道:“那我现在详详细细讲给妳听,不过时间不多,我得去伺候少爷洗漱,故只说一遍,妳能记多少就记多少吧!”
我郑重点头道:“好吧,我应该可以记住的。”
云水容正色道:“这座府宅是亚斯沃郡首富云千丈云老爷的老宅,宅内居住着约千名仆役、护院,其中当家做主的是少爷云俊豪、小姐云采菱,老爷常年在帝都经商,只有每年祭祀祖先的时候,在回家省亲的。”
我点头示意记住了,让云水容继续说下去。
她悠悠道:“不过府邸内的琐事,少爷从不插手的,他只管经营府外的二十余家大型商铺。而真正主宰内务的是小姐云采菱,一般来说她都忙于交际,所以随口发布命令,让我们这些下人去执行的。例如招募家丁仆役这种差使,有时就由我来负责。另外府内还有十几位管事,他们各负责一摊,例如采购、厨房、花园、马厩、搬运、库房等等事务。”
我插嘴道:“不知我要负责什么差使?”
云水容玉容微变,遂轻声道:“妳负责……打理库房。”
她幽幽道:“库房的活计最为清闲,每隔一段时间点点斤两,只要不缺不少就可交差了。因为府宅里日常用品大部分都是直接由店铺送来,所以真正库藏的都是一些陈旧物品,没人关心其数量多少的,而且即使拿出去变卖几件,人家不会察觉。黑猛雨生前就靠着看守库房,着实赚了不少私房钱。”
我默默听着,知她此刻黯然神伤,偏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安排情郎进这种油水肥厚,工作清闲的岗位,恐怕花了她不少心思,可惜没碰到好人,情郎是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云水容说着说着蓦然声音渺然,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我尴尬地轻轻拍着她的柔背,安慰着这名可怜女子。
她紧紧抱着我,娇躯不觉轻轻颤抖着,似是极为激动。我一动不动地任她搂着,虽然冬日穿着厚实,可这妮子着实丰满无比,高耸酥胸更是充满了惊人弹力,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