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天涯’刀质量极其沉重,几乎要比目前最重的开天级战斧还要沉重三倍有余。胜蓝对炼制兵器的原料一窍不通,不过左思右想良久,也想不出天下怎能有这么沉重的矿石。故胜蓝大着胆子冒险预测一回,构成此刀的金属绝非本土所有,而是天外飞来。”
鹤双飞垂头丧气道:“不错,此刀是用天外陨石所炼,故比黑铁武器还要坚固耐用,简直可以堪称是无坚不摧、永不磨损的神兵。老夫曾经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损伤分毫,甚至使用过天下第一剧毒‘恶魔之吻’,也对它无可奈何。唉,它拥有最锋利、最坚固、而且万毒不侵的特效。妳能看出第一点就囊括了三大妙用,这柄‘天涯’刀应该立刻属于妳。嗯,妳还有什么其它见解吗?”
我漫不经心道:“其次,刀型呈一道满月状,却偏偏给人一种别扭歪曲的印象,好像好端端一幅绝佳山水被稚童随手涂鸦,变得一副面目全非状。初看下令人捶胸惋惜,仔细一看却又不然。那一道险至极处的弧度,隐隐蕴涵一种至理,简直囊括了天底下所有刀法的止境。”
鹤双飞闻言不禁骇然道:“原来妳也有这种感觉?老夫还以为是一时错觉呢!嘿,可否详细描述出来?”
我缓缓摇头叹息道:“唉,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这种至理玄之又玄,胜蓝也仅能参详一二,要窥得全豹非得再有数十年寒暑苦心钻研不可!我猜此刀并非鹤大师原创吧?”
鹤双飞喃喃自语道:“不,不是。鹤某哪想得出这等鬼斧神工的设计?那是从一幅古老壁画上偶然得到的灵感,当时那尊武士雕像手里的宝刀,恰恰是妳手中的‘天涯’模样,老夫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罢了。嗯,无上刀法,又被妳说对了一项。第三点是什么?”
我怡然神往道:“最后,‘天涯’刀具备的特异之处就是,乍看如斑斑锈迹的墨绿色铜钱纹路。胜蓝一直以为那是后天生成,直到努力嗅闻才发现结果大异其趣,那根本是刀成既与生俱来的胎记,因为我嗅不到一丝呛鼻的铁涩味道。得出结论后,胜蓝就想此刀这么奇异,那斑斑铜钱也定然有其妙用。于是挥刀而试,结果立即探出奥秘。”
鹤双飞幽幽叹息道:“不错,‘天涯’刀上九九八十一记‘绿阎罗’,是老夫炼刀之际,随机留上去的。每一记‘绿阎罗’都代表一颗‘精灵之心’永远毁灭,释放出的能量则镌刻在刀身上。这也是我苦思良久后,唯一可以炼化这块陨铁的方法。天下也唯有‘精灵之心’蕴藏的能量,才能释放出足够热量去芜存菁。嘿嘿,只是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着实让老夫心痛了好一阵子。唉,要知道每一颗‘精灵之心’都可制造出一柄神兵利器的。结果老夫倾尽所有,只炼成了它。那亦是老夫封山之作!”
我爽然若失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胜蓝岂敢领受这么贵重的宝刀,那是鹤大师一生心血结晶啊!唉,请您收起此刀吧!”
我郑重其事地说着,倏地还刀入鞘,将“天涯刀”递向鹤双飞。
鹤双飞面带微笑,断然道:“嘿,老夫岂是食言而肥之徒?妳既这么识货,且通过了老夫当日誓言提到的试炼,‘天涯’刀自然应该交予妳手!希望日后妳可好好待它,嗯,老夫最后一个心愿已了,心里也算再无牵挂羁绊了。嗯,也终于可以全身全意完成一件向往已久的宿愿了。”
我愕然接过“天涯”刀,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不过一切都是那么实实在在发生了,右掌内的刀柄更沉甸甸证明着事实的可靠性。
鹤双飞淡淡挥手道:“妳走吧!老夫要好好考虑一件事情,不用关门,它会自动关闭的。”
“是!”我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六芒星室。身后银镜悄无声息地迅速关闭,将鹤双飞的矮胖身影倏地掩在门内。
前行数步,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狂喜,差点仰天大叫:“天啊,我竟白白得到了一口至尊宝刀!”
进入恺撒境内以来,第一件喜事竟这么意料之外地降临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由充满了期待。或许人生正是由于不断的惊喜,才会活得越来越有趣味吧?我深信着……
天色渐暗,我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船头,落寞地凝望着越来越近的码头。
左臂臂弯处搭着一件崭新的漆黑武士服,那是战胜帝力后不久,在我那间简陋舱房内发现的东西。同时摆放在那里的还有,一双小牛皮制成的手工精致的皮靴,以及一套干干净净的内衣。它们此刻都已整整齐齐地套在我身上,那舒适柔软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起在碎星渊要塞的日子。
眼前不远处是一艘艘小舢板,专门用来近海捕鱼的小不点,它们鳞次栉比地停靠在码头周围。码头是用灰白色的粗糙巨石修葺而成的,范围极其广阔,几乎囊括了绵延数里的月弧型海岸线。在紧靠码头的货车道内侧,是一排排高大雄伟的七层石筑楼宇,墙体漆成了好看的粉红色和天蓝色,给人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
我叹了一口气,暗付:“那就是达官贵人才能享用的别墅喽?隔窗眺望海景,在雨雪纷飞的季节,应该别有一番情趣吧?只不知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