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火山特产的千年炼狱石。为打造此刀,老夫必须先炼成‘冰螭’以抗酷热,故全部时间算来,共计耗费了八年零两个月。此刀一成从未染血,概因老夫从未见到有人能将它施展自如,其真正威力故也无从揣测。只知传说中那柄‘炼狱’斧,每一斧劈出皆有一堵碧绿火墙窜出,当者莫不化作袅袅青烟,直接人间蒸发。想来‘炎魃’之威绝不在它之下就是!”
我一句话都没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赶紧将“炎魃”刀送还鹤双飞,赧然道:“此刀威力无穷,可惜晚辈无福消受,您还是留给有缘人使用吧!”
鹤双飞漫不经心地接过“炎魃”刀,缓缓送回储物箱,遂云淡风轻道:“老夫生平炼制的得意兵器共计一十二件,目前只剩三柄刀、两柄剑、一杆戟犹在身边。如今妳已看过两柄刀,仅剩最后一个机会做出抉择,希望妳莫要白白错失良机才好!”
我苦笑道:“多谢鹤大师提醒,胜蓝铭感五内!若天意教胜蓝无缘得刀,心中绝不埋怨您老就是,尽请放心。”
鹤双飞不置可否地第三次掏出一柄刀,看也不看直接塞到我的手里。
我依然小心戒备,聚集全身功力才敢触摸刀柄。岂料这柄刀反倒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外表看来平平凡凡普普通通。要说特点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特别宽、特别短、特别沉。而且刀柄制作得尤其古怪,是一枚椭圆型空心圆,使用者要将手套握其中才可舞动此刀。
我轻轻一拔,宝刀纹丝不动。“锵!”老脸赧然下我施尽毕生功力拔刀,一道乌光这才缓缓出鞘,可触目之下,我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
这柄刀最宽处超逾半尺,最窄处狭仅半指,通体黝黑无光,呈一道弧度极险的满月状。乍看下形状古怪绝伦,说不出的别扭歪曲。这倒也没什么,最可气的是刀身锈迹斑斑,一枚枚铜钱大小的绿锈掩映其间,明显是在库房阴凉处搁置了悠久岁月,从未妥善保养过的垃圾。
“这……”我不禁张口结舌,半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鹤双飞好整以暇地瞅着我,双眸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精芒,其中除了倨傲,似乎还洋溢着几分洋洋得意。尽管那种表情一闪而逝,可哪能逃过我的“天眼”?我略加思索,立刻冥悟个中道理:“他前恭后倨,分明另有图谋。难道这柄锈刀也是考验我眼光的一道难题不成?”
一念及此,我的脸容随即恢复波澜不惊神色,口中平平淡淡道:“敢问这柄宝刀,又是何等来历呢?”
鹤双飞闻言哈哈大笑道:“终究还是瞒不过胜蓝的慧眼啊!嘿,说起它来,价值可比‘冰螭’、‘炎魃’加起来还要珍贵百倍。不过正因如此,老夫才万分割舍不下,从前更立下过血盟毒誓,除非有人能说出此刀三处与众不同的妙处,否则绝不轻易赠送,宁愿它和老夫在坟墓里朝夕相伴。”
我淡淡苦笑道:“嘿,胜蓝此刻毫无头绪,鹤大师可否稍微给点提示呢?”
鹤双飞轻轻摇头道:“不可不可,由于此刀太过珍贵,得者无不如虎添翼,对无上武道追求更是指日可待,故老夫只能说爱莫能助了。哦,不过老夫曾经答应过妳,要赠妳一柄宝刀,这题目太难,倒像老夫刻意为难妳似的。嗯,这样吧,我告诉妳此刀名称,妳可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延伸,或者可以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也不一定。哈哈,它名叫‘天涯’。”
“飕飕飕!”我右臂蓦地弹起,闪电扬起天涯宝刀,虚空连劈三刀。每一刀劈出都蕴涵着截然不同的劲道,个中奥妙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轻重缓急处理得更是登峰造极,让鹤双飞都情不自禁看得目瞪口呆。
他咋舌道:“妳这三刀气势远胜在甲板与帝力竞技之时,每一刀间全无空隙破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味道。嘿嘿,若非功力尚浅,只停留在一级狂战士阶段,我敢说亚斯沃郡没有一人可抵挡妳的锋锐。”
我闻言苦笑道:“鹤大师过誉了,让胜蓝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浑然不知道身在何方呢!嗯,刚刚借着挥刀,晚辈好像抓到了一点什么,可否多给一点时间,让胜蓝细细参详一番呢?”
鹤双飞欣然点头道:“没问题,谁教咱们投缘呢!呵呵,妳尽管慢慢想,直到这柱香烧完如何?哦,再多给妳时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云淡风轻地垂首同意,全副精神一概贯注到那柄其貌不扬的“天涯”刀内。刹那间,精神能在刀身内部龙游大海般畅快地翱翔着,情报千丝万缕地浮现出来。结构、质量、神韵、气势……一丝丝虚无飘渺的数据,也排山倒海般灌入脑海分类汇总。
过了半晌,我蓦地张开一对龙眸,胸有成竹道:“时间尚未用完吧?”
鹤双飞露出吃惊神色,偏头看看那柱香才刚刚烧到一半,他忐忑不安道:“胜蓝莫非已对答案了然于胸吗?”
我好整以暇道:“不敢这么说,仅仅是有点心得罢了!希望别在前辈面前出乖露丑才好!”
鹤大师总觉有点不对劲,别扭之极道:“嘿,但说无妨!没人笑妳就是。”
我轻描淡写地一笑,侃侃而谈道:“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