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雅匆匆的赶到了宇文侧妃的院子,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阮珠儿竟然也在这里,自从她从斋院里回来太子府,阮珠儿也就在一开始,来见过她说要将内务交由她打理被她拒绝了,从那时候开始,阮珠儿就再鲜少在她面前出现,每日晨昏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派一个丫鬟,到她面前问声安,说阮珠儿太忙碌无暇分(百分号)身前来,请她不要生气,她也笑着说,不生气,阮侧妃既然在忙,就不用每日过来了。
杨侧妃临盆那一日,阮珠儿也在当场,也是比她先到,她威风凛凛的命令太医只保大人,她身边带着的是几个得力的丫鬟,围拢在她的身后,她那架势让人以为,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真正的太子妃却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人,周娴雅也不会跟她计较这些,越是不起眼她才越容易悄悄的离开太子府里。
在外间走来走去的阮珠儿,看到周娴雅过来,忙上福身:“见过太子妃。”
“无须多礼,宇文侧妃的情况如何?”周娴雅问,阮珠儿不再是轩辕曜心里的那一根刺,她和阮珠儿就是陌路人了,她而今对阮珠儿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不久就会分开的陌生人。
里间传出宇文侧妃压抑的痛苦呻(百分号)吟(百分号)声,周娴雅觉得有些奇怪,杨侧妃临盆那时可是痛的,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宇文侧妃却在压抑着痛苦,虽然心里有不解,周娴雅却想她这样做是对的,保持体力才是上上之选。
“妾身今儿来瞧了瞧宇文侧妃,那时她还好好的,妾身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阮珠儿不隐瞒她下午,过来的那一遭,她若是不说,宇文侧妃突然的阵痛,出现要临盆的征兆,便会有人说是她刺激了宇文侧妃,其实就是她刺激了,只是不能让其他人怀疑。
“她的丫头们也都在外间听着,看着,妾身好心过来探望,谁知被她骂了几句,妾身便告辞了,不过妾身看她脸色还好,并没有因为妾身到来而有所改变,太子妃,这不是妾身的过错吧,妾身不过走了一遭,她就要临盆了。”阮珠儿望着周娴雅问道,要说在从前她和宇文侧妃不是没有争执过,有时候比今日还要激烈,那时宇文侧妃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时候也不能将过错按在她的头上。
“你问心无愧就好。”周娴雅意味深长的说,在阮珠儿变脸之前,将此话宇文侧妃的一个丫鬟叫过来,询问她宇文侧妃是什么时候开始阵痛,太医和接生的尚宫,宫女来了多久了。
那丫鬟说了何时阵痛,还说宇文侧妃在阮珠儿离开后,本睡得安稳,是突然说肚子痛,她们慌慌的叫了太医,和接生的尚宫,宫女,又急急的向周娴雅报信去了。
阮珠儿飘过来一眼,那一眼是在告诉周娴雅,你听听,可不是我刺激了她,实在是她到临盆之时了,周娴雅没有去理睬阮珠儿那一眼,她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却什么也没有说。
而后太医也过来说,宇文侧妃的胎位很正,不会出现向杨侧妃那般难产的时候,只是她提前临盆,一开始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难免显得慌乱,过了那慌乱的时候,尚宫和宫女便开始有条不紊的为宇文侧妃接生,这里的丫鬟婢仆也安静下来了。
果然太医说了不久,就从里面传出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哭声很响亮,接生的尚宫走出来一个,向周娴雅叩头说道:“太子妃,宇文侧妃生产的是小世子,母子均安。”
阮珠儿的脸色一变,一丝怀疑的光芒从她的眼里一闪而过,不可能,怎么能可能母子均安,不会的,那颗药丸不应该让她们母子均安!
就在阮珠儿惊疑不定之时,突然从里间传出宫女惊慌的呼喊:“嬷嬷,你快些进来!小世子,小世子……”
宫女的声音里是惊慌,还有恐惧,阮珠儿的脸色再变,这一次却是狂喜,她就说那颗药丸,不会让宇文侧妃如愿,只会让她十月怀胎付诸流水,杨侧妃那时是她大意了,没有将药丸让她服用,才让她顺利产子。
阮珠儿看了周娴雅一眼,尚宫和周娴雅已经急急走了进去,她也慢慢的走进去,就看到昏睡在床上,浑身好似被水浸透了的宇文侧妃,以及被抱在手中,浑身铁青的小婴孩。
接生的尚宫和宫女,捧着那不再啼哭的婴孩,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险些要将他抛出去了,周娴雅忙说道:“你们还不快快急救,太医……”
太医急急的走进来,尚宫和宫女将不会哭了的,浑身铁青的小世子,交给了太医,她们都是面如死灰,不知道为什么刚出生之时,还好好的小世子,会突然见就浑身铁青,并且停住了啼哭声,就是那小身子也开始在逐渐的失温中。若是小世子出了什么事,她们都难逃一死,此时都眼巴巴的瞧着太医,希望他能救小世子,也就能救她们一命。
“回太子妃,小世子没有呼吸了。”太医说出来的话,将接生的尚宫和宫女给打入了地狱,他在说什么,小世子没有呼吸了,不,这不可能,四个人一起瘫软在地上,恐惧的要昏倒了,周娴雅急急问道:“急救,太医,你快急救啊!”
看着那个浑身铁青的小婴孩,周娴雅只觉得呼吸困难,人也向后退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