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身份尊贵而特殊,日后必定不会只有她们三个侧妃,和太子府里那几个姬妾,还会有更多的女子到来,所以她要做的,边等着宇文侧妃和杨侧妃失宠,边想法子早日为太子生下世子,她还要确保她的儿子,能成为皇帝和皇后喜欢的皇太孙,等她们母子的地位稳固了,到那时,太子再有多少女人,她也就不怕了,她要做如今的皇后,绝对不做贵妃。
太子的宠爱她固然想要,但是若是在宠爱和权势之间,让她做出选择的话,她是宁愿选择权势,而舍去宠爱的。
因此她一开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骄矜,不让自己去步周娴雅的后尘,她并不因为掌管了太子府的内务,而让自己显得比太子其他女人高出一等,她反而是一味的让着这府里的几个女人,让她们以为她没有威胁力,不过是恰巧在周娴雅被驱逐的时候来到了太子府而已。
因此宫女一进来回禀,说宇文侧妃和杨侧妃遣宫女过来了,阮珠儿即使觉得疲倦还没有完全解除,肩膀那里还是十分酸痛,也立即坐起了身子,对宫女吩咐:“叫她们进来。”
宇文侧妃和杨侧妃遣来的两个宫女,随后走了进来,她们虽然上前参见了阮珠儿,但是那态度却有着些微的轻视,因着宇文侧妃和杨侧妃而今的自高自大,她们身边伺候的宫女也觉得自己的地位提高了,不知不觉间就对阮珠儿少了恭敬。
阮珠儿只做没有看到她们的轻视,虽然她心里已经是想要狠狠整治这两个宫女,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她将真正的情绪都藏了起来,笑着问两个宫女:“宇文姐姐,杨姐姐,遣你们过来,为了什么事?其实不用叫你们特意过来,我还想着用过晚膳,就去两位姐姐那里瞧一瞧,看看她们有什么事要吩咐。”
阮珠儿的示好,让两个宫女愈发的自大,她们一起齐声说道:“回阮夫人,我家夫人叫我们过来,是想要问一问,前儿皇后娘娘赐下来的那几匹丝缎,是不是阮夫人你收藏起来了,我家夫人说她们今年还没有做衣裳呢,想问阮夫人要那几匹丝缎,不知道阮夫人肯不肯割爱。”
两个宫女说着,还偷偷去看阮珠儿的脸色,皇后赐下来的丝缎,那是特意送给阮珠儿的,也就惹来了宇文侧妃和杨侧妃的嫉妒,她们才遣人过来,看阮珠儿会不会让给她们。
“原来是要皇后娘娘赐下来的丝缎啊,两位姐姐真是客气了,我正打算明一早给两位姐姐送过去,既然姐姐们打发你们过来了,我也就不用特意送过去,就请你们拿回去吧。”
阮珠儿一边笑着,一边叫自己屋子里的宫女,去拿皇后赐给她的丝缎,那个宫女有些不情愿,还是将那几匹丝缎抱了过来,摆放在桌子上。
“你们回去告诉两位姐姐,就说我们姐妹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话尽管来吩咐,能做主的我定会尽量满足,还有因为不知道两位姐姐喜欢什么样式的丝缎,请两位姐姐自己挑选吧。你们回去吧,不要让两位姐姐久等了,我就不远送了,小梅,送客。”
阮珠儿的脸上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两个宫女也不跟她客气,一人抱起两匹丝缎,让阮珠儿的宫女小梅送了出去。
直到两个宫女的背影消失了,阮珠儿脸上挂着的微笑登时就消失了,但是她没有发怒,而是满脸疲倦的靠回到火炕上,在那满脸的疲倦里还夹杂了一丝的委屈和无奈,惹得阮珠儿屋子里的太监宫女都愤愤不平。
“夫人,晚膳送过来了,你现在用膳,还是要等一会?”小梅送两个宫女出去,回来时向阮珠儿回道。
“现在用膳,待会我还要去两位姐姐那里瞧一瞧,太子不在府里,两位姐姐身子又不便,我要多到她们那里走一走,不能让太子为了府里的事担心,太子可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让太子为府里的琐碎小事烦恼。”
阮珠儿一边揉着额角,一边用充满体贴,又有几分疲倦的声音说道。
正在给阮珠儿盛饭,布菜的宫女,立即放下手里的银筷和碗,过来给阮珠儿揉额角,捏肩膀,还说道:“夫人,你不能总是委屈自己啊,这些日子为了宇文侧妃和杨侧妃,你受的委屈还少吗,为什么不告诉太子和皇后娘娘,让太子和皇后娘娘为你做主。”
“话不能这么说,她们身子不便,我让着她们是应当的,再辛苦一些没有关系,你们也不许在外面说这些话,若是传到太子和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只会徒惹太子和皇后不快,也会惹两位姐姐不快。”
阮珠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是她也会继续做出大度,忍让的面孔,事情不是已经如她所愿,一步步接近了她预期的效果吗?
“家和万事兴,也不能让人看太子府的笑话。”
阮珠儿的点到就止,让那宫女又说道:“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太容忍了,从前的太子妃就从没有你这般的善良,容忍。”
微微一笑,阮珠儿这才轻松享用晚膳,还吩咐宫女准备好衣裳:“要去两位姐姐的住处,可不能失了礼仪,虽然说这是在府里,也要注意仪表的。”
用过了晚膳,阮珠儿再度精心妆扮起来,也不叫多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