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啥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现如今老小子(南政洪唯)还在大狱里,家里就你和哄玲儿,万一有点啥事儿,可咋办好啊。
南政宫:老兄弟不瞒你说,你老哥哥我这辈子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莫说满腹经纶,可这一腔子热血里,就是有这股独峰傲骨!无论来着谁否,就算他有魑魅魍魉的邪祟,老朽也尚不知惧怕二字如何写,这群冥顽不灵的后生崽子,顾国乱于不顾,反而欺压百姓为祸一方,早晚得有人出这个头。
兰月鹤:老哥哥,到此时你咋还说这样的话,你我都土埋半截的人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孩子考虑啊。
南政宫:贤弟,你我交情一世,我有一事相托。
兰月鹤:你说吧,我决不推辞。
南政宫:老小子如今在大狱里,唯有哄玲为我牵挂于心,若我有何不测,还求贤弟多多照应才是。
兰月鹤:老哥切莫这样说,咱们,都得好好活着才是。你的娃,就是我的娃,这不必说。
南政宫:这我就放心了,镇虎堂如果要来,就让他冲我一个人来罢了!我南政宫这副老骨头,还能跟这帮家伙练吧练吧!
时间:白天
地点:南政书斋
胡同里,一群孩童挎着灰布书包跑向南政书斋,此为殷通镇唯一学堂,南政宫与哄玲正在门口迎接前来上课的孩子,这时一名身着青布长衫,头顶礼帽,戴着一副浓黑墨镜的人,从南政书斋门前走过,众孩童从此人身旁奔跑而过。
哄玲无意间扫了此人一眼,心想到:此人从未见过,定是外地来的吧。这时南政宫叫了一声哄玲:发什么呆,时候不早了,该上课了。哄玲只应允了一声便管好书斋的门,回学堂教课去了。
南政宫正在书斋为孩子们上课,突然书斋内传出一声轰鸣巨响!一个孩子的书包发生了爆炸,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向书包里放了炸弹,整个殷通镇的乡亲都往这里赶来,救人的,哭号的,咒骂的一时间混乱不堪。
哄玲被炸伤,在房中调养,后来想起来有一个陌生人从家门口经过。南政宫想到肯定是镇虎堂的人所为,心中更加坚定了决心,是必要与之鱼死网破。
初五那天终于到来,殷通镇各家乡亲来到镇口大街,人们赫然发现在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座讲台,仔细看清后方知,这座讲台尽是由南政书斋的砖头瓦砾堆砌而成。
日上三竿,镇虎堂的人准时来到,此番来的人数比先前更多些。正这时人们看到南政宫也从那方而来,穿着一身教课时的长衫,整洁非常。镇虎堂的人正前往镇内,忽被一堆砖瓦台堵住了去路。南政宫几步走上讲台,向着殷通镇的百姓大声的讲“北齐书?元景安传”其中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典故。讲罢之后,镇虎堂的炮手们叫骂着:老东西,你特么找死!对其开枪打中南政宫,此时仍不畏惧,对其劫掠者大肆谩骂!南政宫最终死在众炮手的枪口之下。众乡亲围上南政宫的尸身,叹气摇头的,喊其名字的无不悲伤。正此时南政洪玲拖着虚弱的身体问询跑来,见此情景大哭之后便冲上去与镇虎堂的人拼死,众乡亲与兰月鹤拼命劝阻,无奈洪玲执意上前是必要拼死,被激怒的炮手吼道:想死!爷爷成全你!说罢持起长枪对准了“南政洪玲”众人见势不妙极力的上前劝阻,求爷爷告奶奶的,这边安抚着镇虎堂的炮手,那方众人拉着南政洪玲,兰月鹤拼命的护着洪玲,不住的说
兰月鹤:娃呀,听话啊,你爹已经不再了,他让我经管(照顾)好你,可不敢出事啊,娃呀你听话啊!洪玲哪里肯听,一个劲的往前冲不断的哭喊着叫骂着,平时里温文尔雅的女先生,此时也开始粗话连篇破口大骂。那跑手越看越恼,抬手便要搂火!兰月鹤眼见此景,即刻上前冲到马前抱着那炮手的马靴乞求道:
兰月鹤:好汉呐!好汉!片子我们给!我们给!求你放了这可怜的娃吧!他爹如今不再了,兄弟关进大狱了,您就当回“清册子”(佛爷)吧。大爷看看合字啊!(赏我个面子)盘炮手冷笑一声道:喂呀、还有个闷窑(坐牢)的呢!一家子挺茬子(不好惹)呀!那我更得照罗照罗(看看)了,我告诉你斗花子(姑娘),给你留口气好给你那下部子(弟弟)传个风(捎句话)你家顶门(老爷子)是我“座花堂”插土点(打死的)!有钢条儿(有能耐)上镇虎堂来拔横儿(报仇),爷爷等着!听罢此处兰月鹤这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就在这时,只听见那方哄玲叫骂道:王八犊子!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姑奶奶眼皮儿眨一下都是你揍儿(生养)的!犊子玩意,等我兄弟回来饶不了你们这帮畜生!兰月鹤连忙上前劝阻道:你这娃咋不听话呀!快别说了!此时怒火冲顶的哄玲哪里肯定半句话,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又想到此时在大狱里的兄弟,无依无靠,不如死了干净,想到此处,捡起地上的青石砖冲着座花堂举头便砸!那炮手当即持枪对准了南政洪玲就要扣扳机,嘴里骂道:奶奶的!给脸不要脸!兰月鹤见事不好便要冲出,未到身前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正好打中洪玲的左胸!当即应声倒下。
兰月鹤眼睁睁的见到哄玲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