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脑中飞转,他一双明眸紧紧盯住姬流云,开口问道:“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姬总讨教,到了现在,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啊,你问吧,我绝对不隐瞒。”姬流云没想到对方竟然问他,稍稍一愣,不过现在张文华似乎也靠不住了,所以他决定可以看情况说出一些东西来。
至于说到哪一步,这就不好说了。
李乘风见他答的挺痛快,于是直奔主题,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道:“八门八阵十分霸道,按照鹤延年大师的作风,我想当年他老人家在布置完这八门八阵图多半是给过姬总什么忠告,或者说让你在有问题时找谁吧?”
“这个嘛……其实是这样的,因为时间过了近十年了,这个人的记-性嘛……”姬流云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这么厉害,竟然猜到了鹤延年当年还有后手留下来。
他心里的小算盘这下暴露在众人面前,即便脸皮厚但也有点尴尬,只得模糊回应两句。
看见姬流云如此神态,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问题的结果了,很明显他是有所隐瞒的。
“你要早说出来,或许风哥今晚就能解决问题了!哪能搞成这样,真是自作聪明。”万雨小声嘟哝了一句,众人听见,都是一副应该如此的表情。
就像去看病,病人故意隐瞒病情,这是在自寻死路。
“别乱说,姬总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万庄心里明白,但还是说了女儿一句,不过他这样一说,众人更是对姬流云的人品鄙视不已。
要知道这风水阵可是关系到姜佩的性命,但姬流云竟然还有情况隐瞒,这也太绝情了吧?怎么说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啊!
想当初姜佩为了他竟然拼着命以身为引,但到头来呢,姬流云在发达后便辜负了她,背叛了这个曾经爱他到置生命于不顾的女人,何其可悲!
李乘风强忍心中不快,继续问道:“鹤大师是不是告诉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擅自改动这个房子的布局?”
“啊,这你也知道?”姬流云更为震惊,这小子难道真的能掐会算不成,这他也知道了?可是当年好像没有外人在场啊。
李乘风心里越来不开心了,这他当然知道了,刚才已经因为鲁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还是不懂就真是个蠢货了!
何况鹤延年也是出了名的留一手,行事往往中-正、平和,做事往往都留有三分余地。这个局如此霸道,他自然还会叮嘱主人一些禁忌之事,以在阵法失效时作为挽救的后招。
“可为什么你还是不听劝告,在之前还极力推荐我们采用张先生提出的什么破而后立的方案呢?这不合道理吧?”
姬流云的做法当然没有道理,但那是姜佩的道理,可不是他的道理。
所以他依旧狡辩道:“鹤延年师傅虽然是这样说,但他也没有说过不让重新布阵啊!我这不是改,是重建呀!所以我这么做也没违背他的意思啊。”
震惊!无耻!无耻之尤!
重建甚至比重新布局的变化更大,姬流云这样抠字眼完全就是无赖,众人心中再次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黑暗面吧。”李乘风对于姬流云这样厚颜无耻的说法十分震惊,这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卑劣行径,已经可以同某个岛国相提并论了。
“我已经说过你不会受到影响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掺和进来,甚至还想让张先生来布局呢?”
姬流云看了看姜佩,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于是咬咬牙,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怕小佩让你在布局时增加变数,甚至故意牵连到我,所以心里没底……”
“无耻小人!”姜佩即便同姬流云离婚,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十分悲愤和伤心。
“唉……”金不换和万庄几人不停摇头,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周集团的董事长,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无耻之徒,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几个人都不由地退开几步,不愿离姬流云太近,就连张文华眼里都露出几丝厌恶之色,只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才没有走开。
这样自私的小人,当他的真实嘴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后,没有人敢同他亲-近,因为谁也不知道转身之间会不会被他出卖了。
姬流云所说的一切,或多或少都在李乘风的预料之中,他这么问更多的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罢了。
现在该问的也问了,想要求证的也证实了,他心里的疑问也少了一些,感觉解决阴气又多了几分信心,疲惫的脸上也重新挂上了笑容。
他又扭头问姜佩道:“姜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姜佩带着忧伤仔细回忆了一会,看了看姬流云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没心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过两天我能想起些什么。”
“呼,还好!”姬流云紧张地看着姜佩,见对方没能说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
姜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有些落寞和无奈地道:“一切都从这个风水阵开始,一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