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瑟御回到雪棱园已经是凌晨三点的事了,大过年的,家家喜气洋洋,就只有藤家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望着窗外呼呼不断飘降的雪花,他的眼神变得飘渺,迷茫,他已经派手下出去寻了,他下了死命令,全城追捕,那个胆该把妻儿掳走的人。
可是,他的手下找遍了滨江城的每个角落,也未能知晓随心的半点消息。
根本没有头绪,这一次的敌手不像王伯强那么简单,而且,看起来掳人的动作是那样专业,连一丝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藤先生,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用私人飞机载走了白小姐?”
这是一个大胆的推测,藤瑟御身体一阵抖颤,极有可能会是如此,如果是有人用私人飞机载走了随心,那么,他想要找到她,根本就难如登天了。
“你……有什么线索?”
他急切地握住了君染的双肩,见君染摇了摇头,眸子里浮现的那抹希望之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双手也从君染的肩上无力垂落。
抚了一把眼角垂落的浏海。
“去把傅碧瑶给我带来。”
“是。”君染领命而去,不到五分钟,脸色憔悴,精神状态不好的傅碧瑶便被带去了书房。
“瑟……御。”
见他身上弥漫着浓郁的萧杀之气,傅碧瑶抖抖瑟瑟,颤颤魏魏叫出口。
“嗯,过来。”
他的神情阴霾布满,可是,语气却轻如尘埃。
“瑟御,以前,我不是有意那样对她的,她是我姐姐,我们是姐妹,如果能找到她,你跟她说,我知道错了,让她原谅我吧,我们是好姐妹,我们身上流着一个父亲相同的血。”
她枉想用白随心来打动藤瑟御。
“姐妹?”
薄唇扯了一记虚无飘渺的笑:“你不是王伯强强了你妈之后的产物?”
即然是王伯强与敖雪霜的女儿,你就该姓王,如何又成了白随心的姐妹了?
“我……”这句话堵得傅碧遥哑口无言,这些事,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其实,精明绝顶的男人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碧瑶,你不是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守吗?”
迈了一步,他走向了她,低下头,食指轻轻在她脸上摩娑。
“其实,你知道吗?曾经,我对你是有感情的,而那份淡淡的男女之情,是被你父亲,是雷锦川生生扼杀的。”
“就在你父亲逼我签下那纸契约的时候,就在你决定与雷锦川私奔的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情,都荡然无存。”
这样的事实亲自出于三少之口,傅碧瑶又惊又喜,仿若整个世界亮堂堂,至少,她知道他曾经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他对她的感情,是被她生生挥霍掉了。
“瑟御,你也曾经爱过我,所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有些路,不可能选择两次,即然选择了,就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就好比是我,即然选择了随心,我藤瑟御便一生认定。”
“你或许不知道,我与随心的相识是源于一场逢场作戏的戏码,她把自己给我的那一天,也是隆冬,那一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就像今天一样,我那时候,出于对你的报复,我承认是玩过太多的女人,可是,自从与随心相识后,我就再没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为什么?”傅碧瑶真的很难理解。
“为什么你可以那样爱她?瑟御,我比白随心更爱你呀。”
“想知道?”
绝美一笑,轻轻叹了一口气,男人拿了窗台边放的烟盒,弹出一支烟,将烟点燃,凑到了女人唇边:“吸了她,我就告诉你。”
也许是太想知道答案,傅碧瑶居然接过烟,连续深吸了好几口。
“说吧。”
“你的爱不够专一,你爱着我的同时,却同样也爱着雷锦川,我藤瑟御绝不接受这样的女人,更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在我身后搞小动作,你去她的每一次,我都知道,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这些所有的事,是我对你最后的纵容,也是对过去那段感情做的最好告别。想知道你输在哪儿嘛?”
停顿了一秒,他又说:“你太过于骄纵,在我面前扮演着温柔弱的角色,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来欺骗我,其实,背地里,你用了些什么手段,你自己知道,不要再打着我母亲的旗号来欺骗,我与随心的孩子是死于你与我母亲的魔掌之中。”
这个女人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他不想再说。
“而随心,她天真浪漫,纯洁,她在我面前也许也有所隐瞒,可是,我知道,她是在用整个真心来爱着我,以我的喜为喜,怒为怒,忧为忧,她虽有遮掩,但,她是真诚的,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怕失去我,因为你,我与她越走越远,这笔债,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讨?”
“不,不是这样的,她爱你是真诚,我爱你也是真诚的,瑟御,不管怎么说,因为四年前是你自己亲手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