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便奔出了酒店大门。
毫不犹豫就去了杭州最著名的游缆地西湖,天色不是太好,湖面上云雾弥漫,湖中央的莲花经过雨水的洗涤,叶片更显青绿干净,娇艳的莲花一朵又一朵连成一片,成了一幅最美的风景画。
可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寥寥无己的湖岸上,垂柳花恕飘飞,哪儿有半抹是她之影?
就在他一脸失望,不知所云时,忽地,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提着花篮朝他而来。
“叔叔,这是给你的信。”
来不及问小姑娘是谁让给他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影便不见了踪影。
修长的指节抖开了纸签,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落下眼底。
“藤瑟御,你找不到她了,这辈子,你都枉想再见到她。”
这笔迹有些熟悉,忽然脑子里划什么,然后,他的面色变得铁青。
随即,拿了手机开始拔打电话。
“你在哪儿?”他冲着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彻骨冷喝。
“噢,是表哥啊,我啊,在滨江城啊,表哥,请问有何贵事?”
电话彼端的男人语气不免有些吊儿郎当。
“少给我装腔作势,你把她弄去哪儿了?”
“表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听起来,你火气挺大的啊,降降火,咱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没有隔夜仇的。”
“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我……下地狱。”
最后几字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哎哟,表哥,我此时不正在地狱么?”
“你想怎么样?”
绑架她连这种事姓雷的也做得出来。
“我不想怎么样啊,名义上,她可是我老婆,你说,你跟着急过什么劲儿啊。”
雷锦川的声音带着几抹绝狠。
藤瑟御一边拔腿跑向了宽阔的街道,一边冲着电话里的人轻斥:“我知道,这辈子,你最恨的人是我,只是,我就想不通了,所谓,成王败寇,这些事,都是我们男人的之间的事,何必要把一个女人扯进来?”
“四年前,自从你与她相遇开始,她就再难置身事外,藤瑟御,你不是曾经向无数人坦言,这辈子,你藤瑟御不会要有任何软胁被别人踩,沈静好是你的劫,我带走了她,这辈子,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她了,她还会再次失忆,忘记你,忘记有你所有的记忆,我会让她活在一世的甜蜜中,我宠她入骨,让她幸福一辈子。”
无论是真心还是反语,藤瑟御都无法忍受那样的画面。
雷锦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男人是故意挑畔他,那个电话应该他是接的。
故意把他引过来,绝非只是想把随心带走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爱她,就绝不可能与傅碧瑶保持这么多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他爱她,就不可能在四年前为了迎合傅碧瑶故意去救了她。
细细回想刚才他说的话,瑟御这才惊觉随心的失忆并非自然,而是他蓄意的安排,好歹毒的心思。
利用一个女人攻击他,雷锦川就是一个该被千刀万刮的孬种。
“伤她一毫,我定让你万击不复。”
“表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舍得伤她呢?他可是表哥你爱入骨子里的女人,放心,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她的,噢,对了,表哥,记得在我大婚典礼上,你趁着她上洗手间之际把她强了,表哥你真行,在那种场合博我面子,今儿,我将所有的一切还给你,我要带她去酒店了,噢,不是她住的那一间哟,我会把咱们恩爱的视频发给你……”
后面的淫言秽言藤瑟御听不下去了。
‘啪’地火大挂断电话了,他一向最为冷清,然而,现在,脑子里翁翁作响,整个心绪成了一团乱麻。
雷氏受到他名下子公司的狙击,已经溃不成军,今早两点左右,雷氏股份上跌到了十几个百分点,尽管雷锦川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无法力狂浪。
他本以为随心不在滨江城,自己会放开手脚,没想姓雷居然不远万里一路追逐到杭州来,恐怕是随心所有的动向早已在他掌控之中。
如果是平时,也许雷锦川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把握,毕竟,雷氏即将倒闭,他那个一无是处的表弟早到了疯狂的边缘。
拦了一计程车,打开了车门,将司机拽了出来,扔给他一沓钞票,一张金卡。
“拿去。”
然后,坐上了车,就在他刚拉一开引挚之际,一条短讯发了过来,食指一点,打开了收件箱。
“表哥,我要与好好洞房喽,这一次,你打扰不到我们的,拜拜。”
‘啪’地一拳狠狠击在了操作台上,右手转动着方向盘。
绿色的计程车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