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下去,只得将手撑在一株环保树上歇息,这是什么世道?
她白随心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会在异国他乡落难成这个样子。
没一分钱了,怎么办?
正在她苦思着怎么办的时候,扬首,就看到了不远处似乎凝立着一抹人影,男人一身的黑显得十分冷酷,刚硬的脸孔没一丝的表情。
君……君染?
这男人一直都跟着她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逃离了某人的魔爪,原来,不过是她太天真了。
她才不要被君染抓回去,回过头,调转方向拼命往机场方向跑去,在拼命地奔跑中,她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前面也有一抹人影,那抹人影迅速移动,拔开了人群,向她这边而来。
最初她没有看清楚,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楚了,永远是一套铁灰色精致的西服,衣襟处的水钻纽扣灼灼生辉,刺人眼球。
站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一对漆黑发亮的眸子灼灼地凝望着她,眸光里有愤怒的火焰在隐隐跳动,同时,也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复杂矛盾稍纵即逝。
逃了这么一大圈,原来,一直就未能逃出他的掌心,这个男人,假意让她离开,目的是想折磨她,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她的钱被小偷抢了,她还坐了霸王车。
恐怕在她遭遇这些时,他一直就躲在暗暗的窥视,让她因遇到困难甘心情愿回到他的怀抱。
做梦!
在心里怒斥一句,迈开腿向中央的方向跑去,才刚迈出一步,一条手臂就横了过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还没疯够?”
“放开,藤瑟御,你这个疯子,我要控告你。”
她手舞足蹈,冲着他又踢又咬,她才不要与这个男人再回去那处囚笼。
“要告,也得需要力气,瞧你,脏得像只小花猫。”
他扯着她的手臂,越过那条林荫小道,将她推进了树荫下停放的一辆黑色悍马。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普通的数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坐骑,也是,出个差也不可能将坐骑开过来。
“我不要回去。”
“我让阿桑给你做了一些菜,全是你最喜欢吃的。”
偏过头,她不想理他,这男人霸道的真是可以,有这样子想要一段感情的吗?
“放心吧,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你想呆我身边,我还不愿意呢。”
“孩子不是你的,他爸等会儿来接他了。”
“雷锦川要过来?”
尽管这样问,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其实,男人心里早有预料,白随心跑出去后一定会向雷锦川施救。
来了也后,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摊开来谈了。
随心跟着他回了别墅,也不再轿情,轿情只能让自己吃亏,她跑了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真得饿到不行了。
走至餐厅,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蛤利就送往嘴里,也不管男人在场,吃相难看,反正,她现在就是想把自己最丑的一面,最不好的一面呈现给男人。
看了腻味更好,早一点放她离开,让她过自由自在的无拘生活。
多可笑,四年前,她是变着法子,小心冀冀,在他面前表现着自己最温柔体贴的一面,为了讨他欢心,她可以吃自己最不喜欢的食物,做自己最不喜欢的事,说自己不喜欢的话。
可以显见,四年前,她爱他爱得有多辛苦,多卑微。
男人就坐在她对面,眼珠子紧紧地锁定在她脸上,身上,似乎就这样看着她吃饭,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享受。
“藤瑟御,你都不用谈生意么?”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有谈不完的生意,没完没了的应酬与交际。
但,那是四年前的藤瑟御。
“谈,当然谈。”
他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条黄花鱼,放到自己面前的白碟子里,再用筷子剔去了鱼身上的刺,然后,把除去鱼眼,鱼刺,鱼头的黄花鱼送到她的碗里。
这样的温柔与细致是随心第一次见识。
如果是四年前,她肯定感动的稀里糊涂了。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可能被他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就打败。
“多吃一点,这样,宝宝生下来才会健健康康的。”
“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
他藤瑟御是谁,怎么可能相信她那样白痴的借口。
这样的问话,让随心感觉相当无语,她不知道该给这个男人说什么才好了。
“我手机没电了。”
“君染,找个冲电器过来。”
“是。”餐厅外伫立的身影转身而去,不多时,手上果真多了一个冲电器,这是一种万能冲电器,有好多个插孔,随便什么形状的手机都可以冲电。
她拿了冲电哭兴冲冲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