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多少真挚。
丁九溪一脸无辜的看着玄澈，什么也不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一直在跟玄澈道歉。
开始玄澈还可以不直接看丁九溪的眼神，只顾自己生气，但是丁九溪一看他，他渐渐的就有些觉得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终于玄澈还是受不了了丁九溪这样的凝视，任谁被一个人以顺不顺的盯着看久了都会觉得不自然，甚至可能觉得毛骨悚然。
丁九溪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条件，显得很理所当然，“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别生我的气了。”
“我可以不生气，但是你也给我一个我不生气的理由，为什么你要这样只身前往，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你为什么总是要自己扛着这些，就像现在你连哼都不哼一声，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笑着就像是一个傻子吗？”玄澈是真的生气。
可是更多的可能是心疼吧，心疼丁九溪总是将什么都放在自己的心中，总是将自己心中定义的那些感情看的太重，也把心中的仇恨看的太重。
丁九溪有些闪躲的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是硬扛着的啊，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去做的，我总不能现在就哭哭啼啼的才正常吧。”
“你看你的脸色，你觉得你应该笑？”对于丁九溪这样厚脸皮的隐藏，玄澈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你想要我哭的话，我就哭给你看好不好，只要这样能让你开心。”丁九溪依旧嘻嘻哈哈的说着。
玄澈无奈，“我不是让你逗我开心，我是希望你多为自己着想，你自己开心才最重要，我不希望你去迁就任何人！”
其实丁九溪何尝不知道玄澈的那些心思，但是他只能是当作不明白，听不懂，这样她才不会给自己任何松懈的理由，她怕，她怕她不小心松懈之后，整个人就奔溃了。
所以不管现在笑的有多么的苍白，或者说是难堪，丁九溪也是要笑的，她不能放松自己，就算玄澈说的话几乎是在冲撞她的内心。
她也恨不得自己可以活的跟普通人一样，几生几世，她活着都是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总是希望能有一天能随心所欲，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隐忍不就是为了后半生能自由自在嘛，她不相信她用半生都扳不倒一个墨然！
“我没有去迁就任何人，你放心，我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的，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至少我还没有碰见那个能让我低头去迁就的人和事。”丁九溪笑的有些惨烈。
这话落在玄澈的耳朵中，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刺耳，按丁九溪的说法，那么自己的确就像是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丁九溪的这一切举动，就算她要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又怎么样？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而自己就算感觉心疼，觉得她可怜，说穿了那也只是自己的事情。
而丁九溪从来都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虽然近段时间两人好像很多事情都是一起，可是正是因为这样玄澈才差点误会了什么吧。
玄澈似乎是释然的一笑，又似乎是苦笑，嘴角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嗯，我知道了，我只是怕你死在他们的手中而已。”
玄澈发现自己只能说这些话了，多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丁九溪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这个时候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她没有想过要说伤害玄澈的话，她这话也不是冲着玄澈而去的，但是最后说出去，就连丁九溪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