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各听命令,丁九溪不想这个家落入一种无边的绝望中,或许她也是不想让自己沉陷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吧。
那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绝望的气息,太难受,如果没有人撑起,那么就自己抗,反正要担负责任的事情她做过的又不止一件两件。
容锦绣有些木然,丁九溪的角色转变的似乎有些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丁九溪一起操劳,毕竟这是他份内的事情。
一整个下午的忙碌,丁九溪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空闲的机会,否则她怕自己会去胡思乱想,想丁隐的懦弱,想老夫人的离世,本来这个时候就够脆弱的了。
等到忙的几乎已经无可在忙的时候,丁九溪才将剩下的琐事交给了容锦绣,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九溪空间。
秋忆准备电灯,却被丁九溪制止了,暗夜之中,丁九溪连灯也不想让人等,“算了吧,我想静一静,你们先出去,有事我在叫你们好了。”
黑暗之中,秋忆不忍心但是却不得不应声退下。
独留下的一抹暗影投射在地上,微乎其微,连月光都这样黯淡了吗?丁九溪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她很想然自己大哭一场来发泄情绪,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就死活哭不出来,不知道是自己刚强的外壳太过坚硬,连自己的都突破不了,还是自己真的又回到了麻木的以前,可是她的心中明明满满的都装满了悲伤!
丁九溪有些烦躁,随手就将手边的东西扫落在地,自己趴在了桌上,任由夜幕将她笼罩。
黑暗之中有一双手出现在丁九溪的肩膀,轻轻的放下,似乎就怕不小心惊扰了她的美梦一样。
不过丁九溪还是被惊动了,抬起头,戒备的看着身后,可是看见的却是玄澈线条分明的轮廓。
“你怎么来了?”丁九溪转回头看着漆黑的屋子,没有任何光亮。
玄澈在丁九溪的身板坐下,“知道府里的事情了,怕你难过,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你还怕我想不开吗?”丁九溪下意识的反驳,或许是故意的吧。
玄澈在黑暗中摇头,也不管丁九溪能不能看见,“不是,我怕你太坚强,因为我认识的丁九溪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抗,所以我怕这个时候你也自己一个人扛着,我宁愿你难过一次。”
“你就盼着我难过吗?”这种话题太过沉重,丁九溪可以转变一下。
但是玄澈不为所动,没有跟着丁九溪的脚步走,“不,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哭,我很少看见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不哭的,所以如果你真的难过,你就发泄出来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面对玄澈温柔的话语,那种冷静的理智带着温柔的感触,丁九溪根本无力抵抗,“我想,可是我哭不出来!”
在黑暗中,丁九溪捂住自己的头,显得有些痛苦,但是玄澈依然是淡淡的淡淡的轻问,“为什么?”
“不知道,或许我麻木了!”伴随一声冷笑,丁九溪如此嘲讽自己。
“不会的,一个麻木的人不会对辛华的下跪而答应救助我,一个麻木的人就不会为送不送兮辰去参军而纠结,一个麻木的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点灯,将自己锁在黑暗之中。”
玄澈的话语就是一团温柔的棉花,轻抚你的面庞,让你觉得柔软温暖!
丁九溪无言以对,她宁愿玄澈要么来嘲讽一下自己或者像大家一样安慰的方式来安慰自己,这样自己就有理由发泄,漫骂,然后将他扫地出门。
可是玄澈就是这样淡淡的温暖的存在着,丁九溪连赶走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发泄了,其实她依然扛不住玄澈给的温柔了,整个人都已经奔溃。
“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不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都不是一个人扛着,我可以帮你,不济我还可以陪你,在不济我还可倾听。”
这种话语是最容易攻克到一个人的内心里去的,特别是丁九溪现在这样脆弱的时刻,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御的系统。
毫无征兆,丁九溪就真的哭了出来,可是黑暗中无声的落泪,只扫她不会难过锁足,想哭都哭不出。
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玄澈递给丁九溪。
丁九溪拿过来就是一顿胡搓。
“我他妈的有什么可哭的,有什么可难过的,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嘛,多大的事啊!”丁九溪其实想说的是她见过的死人还少吗?她甚至见过兮辰亲眼在自己的眼前被一点点的折磨,被斩杀。
可是到最后就只有一个他妈的,她不是一个粗俗的人,但是她真的想破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
黑暗中,玄澈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丁九溪的手。
或许是突然间的温暖,或许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就不会有任何的亲密举动,丁九溪吓的都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忘记自己此刻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记得我问过你很多次,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自己扛着,但是你总是左右欲盖弥彰的敷衍,而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