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儿上，还有一些残留的肉沫。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肉渣与脑髓，将里面清洗得干干净净。
处理完脑袋之后，又开始处理身体。
他只靠着自己尖锐的指甲便轻而易举地划开了西瓜脑袋的身体，那犀利的手法比世上最厉害的外科医生还要完美。
无头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浑身被剥得精光。四肢张开，呈“大”字形状。当然，这个“大”字少了头上的一点。冥夜华按照这个走向在尸体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痕迹。他回头，看到我盯着他，解释道：“画皮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艳鬼画皮！
我脑海里猛然想起这个词，我曾听人说，艳鬼最擅长画皮，每一张皮都栩栩如生。
我看到冥夜华专心致志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他如此娴熟地处理这一具尸体，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如同，一个在你心中很完美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人渣，那种强大的落差感难以用言语来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