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直到昨晚我才确信。”吻过后,唇分离,柳菁菡继续轻柔抚摸着钟麟的脸,倾诉道,“明明最先是为了杀你,明明师哥都为了保护我被你害死,可我却偏偏爱上了你。你这个冤家~。”
一直闭着眼,钟麟瞧不见柳菁菡此刻的表情,是那么温柔、不舍、依恋。可他听在心里却感触极深,她爱他?他竟不知她爱他吗?
“我知道你爱姬凝菲,你让我传的每封绢巾我都看了。知道吗,我多希望那是写给我的。”
柳菁菡笑了笑,停住了,抚上钟麟眉梢,来回或顺或逆几遍,才又开始道:“顾念这些日子在你身边,你对我不错,昨夜那事,就当是我,还你恩情。”
跟着她又从眉梢扶到俊挺的鼻子,手仍然细腻,话语中却多出几分决绝:
“我是杀手,本该藏匿于黑暗,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奈何遇到你后,就仿佛阳光深入我心,背叛组织,背叛师哥,我是不该活到现在的多余之人。不论是这段关系、还是我对你的爱恋,都该告终了。”
“可只我爱你,不会比你爱她少。”柳菁菡低声道,又俯下身,小鸡啄米似的亲在了钟麟唇上。而后立即抬起头,手收回了,钟麟微微伸手往她处一摸,人也没了。
联系之前她说的话语,“告终”,钟麟立即疑心,觉得不妙,遂赶忙睁眼。
便见柳菁菡穿着灰色单衣,闭上眼,两行清泪默流,双手握着把匕首,就要由上而下捅入。
“菁菡!”钟麟急呼出声,顾不得她手中的匕首是怎么来的,几个箭步冲上,柳菁菡尚未搞明情况时,他一掌拍掉她手里的匕首,便随后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
“你醒着,”柳菁菡有点颤声问道,“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钟麟不作声,犹豫稍许,终轻嗯了下。
“放开,”忽然,柳菁菡语调转冷,竟有些寒意森森道,“放开,项天择。”
“如果放你是为了让你自杀,朕绝不会放!”钟麟回道,双臂一收,抱的更紧。
“混蛋!”柳菁菡一声咒骂,这还是她这么久第一次在钟麟面前算是爆粗口,同时一膝重重顶上。
我~去~,这一撞,钟麟面上各种痛苦纠集,暗叹小丫头心狠呐,这一膝他差不多子孙根都能断了。
刹那间,脑袋飞速旋转,应对眼前“危局”,眼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亲、往死里亲!
遂堵上柳菁菡嘴去,舌头在她不经意间探入,追逐、竞寻着对方的舌头,如此流转、勾缠。柳菁菡初时还一下又一下攻击钟麟,或拳击或膝撞或腿踢,最后竟慢慢没了力气,像是高烧无意识一样,软塌塌倒在他怀里、偎着他,任他“肆虐”。
“菁菡”钟麟终放开了柳菁菡,还有些许难为情。经过昨夜,他俩关系不可能再复重前。既然事已经发生了,其实说到底是他占了便宜,如此漂亮的一个姑娘,换到现代,他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别人还不一定看的上他。
而她刚刚,还抛下了一个女子的羞怯,对他那样深情告白。身为男人,他该负起责任,也必须得负起责任。
钟麟想了想、笑了笑,一手轻柔地将柳菁菡散落到前来的发丝束到耳后,另一手紧握住她自然下放的双手。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爱的不如爱我的,对于姬凝菲,他不会再痴缠,初恋纵然千般不舍,也该试着忘记。总还好这段单恋并不太深,他该珍惜眼前人。
柳菁菡,他欠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上次,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是否还是个昏君。这次,我仍请你,给我一个机会。”钟麟笑道,改为双手分别握住姬凝菲两手,紧盯注视着她,“把你一生托付给我,我照顾你,一辈子。”
没有多余的情话,也无需掏心掏肺,只最简单的一句“我照顾你,一辈子”,往往是女子最想听的。钟麟不知,他说到了柳菁菡的心里。
彼时她被他吻的迷糊、晕头转向。听了那话,又看钟麟神情真挚诚恳,内心一阵恍惚,身体更软了几分。可一想到昨晚跟她恩爱时口中,他口中喊的是别人的名字,便不由气结;又念自己终究是刺客,他是皇帝,身份相差之悬殊,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她如何配的上他?
这样思量,浓情蜜意瞬时全无,柳菁菡也不晕了,恢复了她一贯的干练,似面对的是个路人,她冷笑一声道:“我不过算是还你这些日子的恩情,你不用考虑太多,不需你背负什么,你不用愧疚。‘照顾一辈子’的话,留着对别人说吧。”
话落,柳菁菡便挣脱钟麟,退到一旁,穿上宫女外衣,就要离开坤成殿。
“菁菡,”看她那样,钟麟有点心堵,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走上前从后面抱过她道,柔声道,“傻瓜,你看我昨天那样,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要不然随便找个宫女应付应付不就是了。现在,你既已是我的女人,我必须照顾你,一辈子。”
“哼,这种话你该留着对你的姬大国师说!”柳菁菡气回道,复又睁开钟麟,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