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
楚雨凉刚要走前头,突然被他叫住,“丫头,等等。”
她回头看去,“师父有何吩咐。”
谷医捋了捋白胡,突然认真起来,“随便做些就可,别太浪费了。油酥鸭子小半只,全鸭老夫用不完,烧酒半壶就好,喝多了怕伤身。天色已晚,老夫不想太麻烦你,先就两样酒菜将就将就吧。”
楚雨凉眨眼,默了默,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您看这附近也没集市,这鸭子?”
谷医皱眉,“没集市怎么了?难道不能去别家捉两只?”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师父,您刚不是说只要小半只吗?”
谷医瞪眼,“反正都要吃的,多捉几只留着明日吃难道不行?”
楚雨凉一头黑线。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再说了,再说就不是半只鸭子了,估计是一笼鸭子……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能不能换点吃的?事先不知道您要来,所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有那个烧酒……”
“哼!”谷医突然拉长了脸,“真是笨,你都不去别人家看看,你怎么知道没酒?老夫就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夫?”
说完,他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自个儿往村里走了。
“……”楚雨凉睁着双眼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是一个‘凌乱’就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的。
呜呜呜……大半夜的吃啥油酥鸭啊?他就不怕消化不良?还要喝酒……这不明摆着想叫她去做贼偷嘛?!
“爷……”转过身,她抱着孩子朝晏鸿煊跑回去。
“别理他,他要胡闹随他去。”晏鸿煊一手抱着闺女一手将她和儿子拥住。
“嗯。”楚雨凉点头,可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
夫妻俩带着孩子回到临时住的民宅里。
一进屋,双双愣住。
白发须眉的老者坐在桌边,一脸怒气。而桌上的楚雨凉做的饭菜全都没了,碗是空的,盘子里连滴油汤都没有了。
这……楚雨凉有些懵,饭菜呢?难道被老头吃了?
屋子里点着灯火,她这才看清楚桌边白发老头儿的真容。别看他头发胡须都白了,可容颜却显得很年轻,虽然不像三四十岁的人,可他这四五十岁左右的容貌跟那一头白发一点都不搭,有种‘青春永驻’的感觉。至于精神面貌,更不像上了岁数的人,那吹胡瞪眼的样子,还有他之前说话那股子中气,一般老年人可是做不到的。
“还杵着做何?难道还想让为师收捡盘子?”见夫妻俩动都不动一下,谷医瞪眼训道。
楚雨凉抿了抿嘴,准备将孩子交给奶娘,但晏鸿煊却突然将她拉住,然后朝两位奶娘使了使眼色。
两位奶娘赶紧上前将桌上的空碗剩盘给收拾走了。
楚雨凉这才发现屋子里没有小南的身影,顿时恍然大悟,那些饭菜一定是小南先偷吃完的……
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桌边老头儿气呼呼的,她也没好气。这老头儿,比楚云洲还难伺候!
“爷,我带宝儿去隔壁睡了。”
说完,她当真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
晏鸿煊看了一眼怀中吃着小手的闺女,然后转身跟了出去,临走前看都没看一眼桌边的人。
“……”谷医那脸瞬间变黑。反应过来自己被那对夫妻嫌弃以后,他猛的拍桌,“混账东西,居然丢下为师不管!”
瞪了片刻房门也没见到有人返回来,他突然撅起了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快饿死了……
回到隔壁房中,楚雨凉将儿子放在床上,见晏鸿煊抱着闺女进来,她皱了皱眉,“爷,你不陪你师父?”
晏鸿煊同样将女儿放在床上,淡淡的回了一句,“别理他。”
楚雨凉摇头叹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老头儿了。
看着床上并排的兄妹俩,她心情这才开始好转,摸摸这个的小脸、摸摸那个的小脸,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心里满足得不行。
晏鸿煊坐在床边,看着她脸上璀璨的笑容,眸光也随时潋滟起来。
一家四口终于团聚在一起,夫妻俩享受着别样的温馨,沉浸在满足之中。
至于隔壁的某位师父,夫妻俩都极有默契,懒得理。
柏君庄,在江湖中算得上一处神秘的地方,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它具体在何处。
青山绿水、碧色连天,这是随紫弦进到柏君庄的一行人一致的美赞,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某侯爷都忍不住在心中为这片世外桃源称奇。还以为是荒山野岭一般的地方,没想到却是别有洞天。
比起永安村,柏君庄不知道大了多少,大不说,这里还座落了许多民宅,成片成片的房舍让进山的一行人都很意外。有房屋,说明这里人气旺,看那些道路,铺筑得宽宽整整,这哪里只是一处庄子,简直比他们在途中路过的小镇还要繁华。
紫弦将一行人带到一处民宅中,很快就有一名妇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