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小曼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心中一时感慨,轻声道:“如果我当年没有去鸿云见我母亲,也从没有认识过你,不知道现在会怎样。”
大约,她的人生坎坷依旧,磨折仍有,但是到了迟暮之年,却未必会有一个如顾鸿华这样的男人,在给了她半生疼痛之外,又毫不吝啬地给了她经年温暖。
这天晚上,栾家的别墅里却没有秋波弄的这份温情。
栾剑诚没好气地对栾倾待说:“老二,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不知道分轻重呢?今天被你一闹,亦然这孩子的心彻底地偏向了眉生。”
栾倾待冷哼:“我就是不闹,他的心也是偏向顾眉生的。”
栾剑诚气得抡起拐杖就往他的身上砸:“你必须亲自登门去给眉生道歉。”
“我不去。”栾倾待说:“再说了,凭顾眉生的个性,我就算去,她也不见得会给我这个面子。”
“那你也得去!”栾倾山在一旁开口道:“你以为,眉生今天一声不吭地离开,是因为她害怕与你翻脸吗?”
“栾氏实业现在都在她手里,咱们栾家的家底都在她手里攥着。你今天如果不亲自登门去给她道歉,难道要让爸爸一把年纪去顾家看顾鸿华的脸色?”
“我……”栾倾待气恼地站起身,“算了,为了爸的颜面,我便去向眉生道个歉。”
1月5日一大早,栾倾待就去了秋波弄。
顾眉生正在餐厅里吃早餐,听管家说栾倾待来了,眼皮都不抬,直接道:“不见。”
自从栾亦然因为铁路脱轨的事失踪,顾眉生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么久以来,她之所以对栾家的人诸多隐忍,除了顾及栾亦然,也是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
现在?
现在情理都在她这边。
栾倾待利用栾晴晴的死借题发挥,栾剑诚冷眼旁观,不过就是想要让栾家上下的人看看,她顾眉生再厉害,也终究是栾家的孙媳妇。
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她从15岁开始就已经不屑去玩了。
栾剑诚之前想要借机打压她没有成功,如今又想要来修补道歉?
顾眉生垂眸冷哼,那得看她的心情。